山洞深处的动静并未惊扰巫山里的其他精怪，屠戮的山洞里满是他的气味，压根不会有妖凑过来。
于是满园春色，尽入男人眼底。
一番云雨过后，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流音，男人的眼里满是偏执与占有欲。
他此前虽然没经历过情事，却也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山脚处那群人弱口中的夫妻，他们精怪之中则称之为配偶。
男人动作轻柔的为流音勾起黏在侧脸的凌乱碎发，这种脆弱的美感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随即轻轻的吻向流音的脖颈。
男人一手揽着流音，一边注意着不让她碰到石床，她的身下是他的衣服。
女人太娇了，刚放在石床的时候就娇娇的喊疼，然后就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他。
说实话，屠戮这次并没有尽兴。
但看着流音有些疲惫的模样，男人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对伴侣温柔一些。
屠戮一边轻吻流音的脸，一边想着她的来历。
山妖？他在这里那么久，还没有听说过这种精怪。
巫山里的妖，大多是由野兽幻化而来，嗜血残暴，草木一类的倒很少见，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至于山妖，屠戮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男人的视线又落在了流音那张娇媚的脸上，要不是她身上的那股巫山的味道，屠戮估计真的会认为她就是人弱。
妖凭气味分辨，由巫山灵气而滋养的精怪，身上永远带着巫山的味道。
其实屠戮也说不清楚，巫山到底是什么味道，但就是很容易能分辨出来。
因为流音的出现，男人又忽的想到了自己，他难道也是山妖吗？
他从初生开始就是人形，也没有其他的动物特征，但又确实是巫山孕育的精怪。
在这生活了很久，他还从未遇见一个和他一样是人形的妖怪。
不过，现在却遇见了她。
想到这儿，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流音的脸，是她，自己说要留下的。
以后，也就离不开了。
在屠戮眼里，流音大概是个初生的精怪，因为她的身上并未沾染上血腥味，隐隐还透着股奇异的香味。
于是男人便有些拿不准流音要吃的食物是什么。
山里的那些精怪大多喜欢以山脚下的那些人弱为食，人弱奔跑时的哀嚎更能激发他们的食欲。
但屠戮则以那些精怪为食。
那些人弱于他而言，太过渺小，他甚至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越是强大的精怪，屠戮就越喜欢，食物的身上灵气浓郁，他自然也能饱腹更久。
但屠戮偶尔也会有一个烦恼，精怪要是吃了很多的人弱，身上就会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股腥臭味。
随着时间越久，味道就会越重，然后就会向四周扩散。
先前屠戮就迫不得已出去处理了好几个为患一方的恶妖。
男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怀里的流音，要是她和那些精怪一样，喜欢吃山脚下的那群人弱怎么办？
可她如今是他的配偶了，他应该对她好一些的，要是她想吃什么，也应该尽力的满足。
屠戮之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选择，这时忽然感觉到了困扰。
不过看着流音那张恬静的睡颜，男人心想，还是等她醒来之后再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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