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莫非也包括你的儿女吗？”李睿咬文爵字地问道。
“是啊！儿女也吵着闹着要去呢！唉……你说这一个个……真是太没出息了！”田冲故作恼怒地道。
“昂？是吗？”李睿面色开始冷了起来。
田冲额头溢出细密地汗水，他故作冷静地点头道：“确实如此！属下若是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
“行啦！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搞那些虚言了！你是我的部下，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李睿意味深长地道。
田冲心更慌了！
“丞相……”
“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莫要把自己憋坏了，我听着呢！”李睿淡定从容，古井不波。
“没……没什么……”
“诶……这里有泡好的茶水？莫非是给我泡的吗？等等……这是被人喝过的茶杯……”李睿看到茶桌上尚未被收拾的茶杯，眉头皱了起来。
“来人……快……给丞相与将军烹茶倒水……”田冲急忙冲着下人喊道。
“刚才谁来过这里？”李睿问道。
“这……石公公来过！”
“也是询问国库盘点的事情吗？”李睿眼眸一眯，直言不讳地问道。
“呃……”
田冲被说了个措手不及，他慌忙擦了把汗水，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一旁的孟彰早就被这句话给吓得心神凌乱，六神无主。
“孟彰……你且给我说说……国库盘点是什么问题？貌似陛下没有发下谕旨，我也没有发下盘点的命令吧？”李睿眼眸如同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孟彰。
孟彰咽了口唾液，正要回答，却听田冲急忙解释道：“属下要时刻做到了如指掌，以方便精确汇报丞相国库之事……所以，私下命人盘点……”
“大胆田冲……我让你回答了吗？”李睿勃然大怒。
田冲被这一声怒吼给吓了一跳，搞得他内心慌乱，浑身哆嗦。
“给我说说……国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以盘点为理由，不给尚食司批准放款？你可知道，怠慢了宫廷御膳，等同于什么罪行？”李睿冷声问道。
田冲一听这话，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
孟彰瑟瑟发抖，精神恍惚。
“今日刚下朝，我丞相府门口就堆满了人！你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吗？”
“他们来自菜市场的普通商贩！因为刘公公连续赊账欠款两个月，以国库盘点为理由搪塞过去！”
“宫廷每次采购，动辄五六十万金币，这连续两个月，没有给拨款，一直赊账，你觉得他们能挺得住吗？”
“百姓们都是小本生意，看在宫廷采购的份上，一次两次可以，这时间长了，谁也支撑不住！”
“今日早上，刘公公为了采购名单上的食物，更是对着商贩们动手动脚……好在没有闹出人命！”
“这要是闹出人命，你田冲能担得住吗？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在骗我？”
“你糊弄石公公也就罢了！竟然也敢糊弄于我？你当我是石公公，也无权干政吗？”
李睿怒不可遏地吼道。
田冲与孟彰也就被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两人瘫坐在地上，内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说吧！我需要知道实话……胆敢有一点虚言，别怪我查出来后上报陛下，让陛下以欺君之罪处置你等、连同你的家人……”说到这里，李睿似乎意识到什么。
“呵……怪不得你的家人会前往娘家……只怕这不是前往娘家，而是……做好跑路的准备吧？怪不得我前些之日，听闻孟彰的儿子去外面狩猎……只怕，你们这是心里有鬼吧啊？说……国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做不到让你们提前安排家人跑路吧？”打死李睿也想不到国库被盗，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