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失败。
还是不肯说实情的姜秋珍和姜晴雪被押走了。
一直紧绷着的姜渔暗暗松了口气，双腿和双臂都颤了颤。
白景川感觉到了，轻轻握住了姜渔的双手，“你做的很好。”
没想到他的小鱼儿还有这样果敢的一面，着实惊到他了。
当然，他很支持，很喜欢。
“姜小姐，你昨晚怎么不说租住的地方有监控的？”谭君昊问道。
姜渔正在暗暗调整内在情绪，转眸看向谭君昊，迟疑地说:“你没问。”
谭君昊:“……”
好吧，怪他！
他又问:“你妈手上那咬伤，真的是你的杰作？”
姜渔毫不隐瞒地点头。
“可以说说吗？”
“...她动手打我，很疼，我就咬了。”
“那...你也是真的打了你妈一巴掌？”
姜渔又点头，“她说要把我送去会所招待客人，该打。”
白景川和谭君昊都拧起眉，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种父母绝了！
怕不是个奇葩变态种！
“我把林伯伯的额头砸伤了。”姜渔主动坦白。
谭君昊微扬眉，难怪那丑货额头上裹了一圈纱布。
“你砸伤他的理由是什么？”
“他不伤，我就会被他...睡。”
谭君昊秒懂了。
“...我爸妈拿我作为利益的筹码，我喝了有药的水，被妹妹骗进了林伯伯开好的房间。我还清醒着，不肯从了林伯伯，就把他砸晕了，我也跑了。”
“然后...”谭君昊看向白景川，“就遇见了阿川？”
姜渔点头。
“你爸妈拿你去换姓林手上的一笔资金？”白景川眸色暗了暗。
“嗯。”
哦，那对父母确实变态！
“那你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谭君昊问。
“...对方律师一定会出精神病患者的证明，磨到最后，我会亏损精神气和时间，可能还会影响我的心理情绪，不划算。”
“所以，你想私了？”
姜渔垂眸，默着。
“小鱼儿，有我在，不会输的。”白景川握住姜渔的双手。
姜渔抬眸，看着镇定沉稳的男人，“你是涉外律师...”
谭君昊轻笑道：“姜小姐，阿川虽然是个涉外律师，但他也很精通其他范围的律法，外人是很难请到阿川的。”
“你不信我的能力？”
姜渔轻轻抿咬着唇瓣，闪烁的光芒一直落在白景川的俊脸上，“我信的，只是我...”
她不愿意白景川蹚她家的浑水。
“公了，私了，都听你的，我都会帮你处理好。”
“...我...私了...”
白景川和谭君昊都默着，似乎都在等姜渔把话说完。
“...公了可能...会便宜她们...”姜渔看着两个盯着她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慌，“我，我只是觉得私了可能会，会...”
“姜小姐，放虎归山，你会很不安全，你考虑清楚了。”谭君昊提醒道。
“我知道的。我自然是很希望她们都坐牢的，但我现在必须退一步。”
“理由呢？”白景川和谭君昊异口同声，都很想知道理由！
“你们刚才也已经见过我爸了，我感觉他巴不得我妈坐牢，所以，我要跟他唱反调。”姜渔坦言道，“他疼爱妹妹，那就让妹妹接受法律的制裁。”
白景川和谭君昊：“......”
这小姑娘怕不是那种十斤有九斤半的逆骨吧？
“姜氏集团还没有申请破产，我妈还得回去坐镇。虽说公司一年比一年垮，但好歹也是我姜家的基业。在大局与私人恩怨之间，我暂时选择前者。”
“姜小姐，你顾大局，姜氏集团也不一定会有回转的余地，你爸妈反而更加不会放过你。”
“哦，那到时就同归于尽吧。”姜渔说得轻淡。
这话让白景川的眉峰蹙拧了一下，再舒展开，薄唇轻启，“回家休息。”
姜渔被牵走到门边的时候，谭君昊喊住了她。
“姜小姐，即便是私了，你妈也得被拘留十五天，并罚款，给予警告教训。”
“好。”
还没走出警局，就见李智勇带来一名律师。
“小渔，你妈和你妹妹的事，让你的律师和你妈的律师谈。”李智勇上下打量着高挑冷峻的白景川。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的律师，是你们想谈就能谈的吗？”
本要开口说话的白景川微微扬动了一下眉梢，他的小鱼儿好样的！
“想私了，请先找我本人谈一谈。”
“那现在就谈谈吧。”李智勇带来的黄律师开口道。
“很抱歉，我现在没空。”
黄律师：“......”
又被气到的李智勇脸色难看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