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川紧攥着手机，看不到姜渔，心急如焚。
卞献加快了车速。
脑门儿疼的姜渔没有看走进来的姜秋珍和姜晴雪，而是捡起手机，看了眼视频里眉峰紧锁的白景川后，就挂断了视频。
下一秒随之而来的便是手机被一只脚踢飞了。
“从哪儿偷的手机？”
姜渔不顾手疼痛，抱住那只脚，使劲儿地掐着那条腿的内、侧最脆弱的地方。
“啊！”姜晴雪疼得颤了颤，“妈，妈！姐姐掐我！好疼啊！啊！”弯腰低头，抓扯住姜渔的头发，“快放开！”尖锐地叫着。
姜渔忍着头皮的麻疼，再往上使劲儿地掐拧着。
姜秋珍走过来，一脑股地对着姜渔的脑袋扇打着，还龇牙咧嘴地口吐芬芳。
“贱东西！”
“还不快放开小雪？！”
“昨天敢咬我，打死你！”
“就该早点弄死你！怎么比狗还不听话！”
姜秋珍把从昨天早上开始积攒的火气都趁这个机会撒在姜渔的脑袋上，甚至动起了拳头。
昏头昏脑的姜渔放开了姜晴雪，不哭不闹地躺在了地上。
姜秋珍踢了她两脚，“装死吗？！起来！”刻薄的声音很刺耳。
姜渔闭着双眸，隐忍着疼痛，眼泪湿了耳鬓的发丝。
见姜渔不动，姜秋珍又踢了两脚，“小雪，赶紧打电话给你林伯，让他过来把人带回去睡。”
一直在揉被掐处的姜晴雪厌恶地看了姜渔一眼，拿出手机，给林伯打了个电话，还把具体地址发给了林伯。
她更是很窝火地学着姜秋珍的样子，对姜渔踢了几脚。
姜渔不想把命丢在她们手里，就暂且选择躺尸不动。
姜秋珍还是气不过，弯下腰，对着姜渔的脸狠扇了一巴掌。
疼得姜渔举手就是一拳，刚好揍在姜秋珍的下巴上，再抬脚踹在姜秋珍的裆...
姜秋珍在被迫牙齿对撞的时候咬夹到舌头了，加上裆被踹的疼，让她像从肮脏沼泽地爬出来的变态又丑陋的恶鬼一样。
滚爬起来的姜渔很害怕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姜秋珍，她拔腿就要往外跑。
姜晴雪拽住了她的长发，也是被姜秋珍逮到了。
母女俩像失去理智的野狗一样，疯狂地欺负着姜渔。
楼下的车子还没有停稳，匆忙下车的白景川朝黑暗的楼道里奔去。
到了二楼，就听到姜秋珍口吐芬芳的各种刻薄话。
白景川刹不住脚步，反应快地把姜秋珍踹开，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他一巴掌把姜晴雪扇撞到墙面上了。
“小渔...”声线略有些低哑。
他单膝跪在地上，将狼狈不堪的姜渔扶坐起，偎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
他满眸子里都是心疼。
他应该把这姑娘带在身边回京都的。
姜渔睁开眼帘，透过湿润的光芒，看着白景川，“我，我没事。”有气无力地说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白景川听得酸楚，心疼得揉了揉姜渔麻疼的后脑勺，“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跟，跟你没关系的。”
姜渔整个脑袋都昏沉着，无力地合上眼帘，想睡觉了。
白景川很小心地把姜渔抱了起来，放到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小床上。
“小渔，不要睡，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嗯。”
姜渔缓缓睁开眼帘，又无力地合上了。
白景川俊脸上铺满了焦急忧虑之色，回眸，折出厉寒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