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没有……”她仰起小脸，为自己争辩道，“之前我一直跟着母亲，哪有本事去做这些……”
“你还敢说没有，这福长寿图明明是……”沈月说到一半，才恍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赶紧刹住。
对了，沈绵之前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身份不能暴露。
可现在她该找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
沈月支支吾吾的样子，惹得不少人生了疑心。
沈夫人见沈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也急了。
忙上前求情道：“皇上，太后娘娘，此事一定是有误会，还请明察呀。”
沈瀚文也急着上前求情。
闻言，萧长祁的眼神从沈绵的面纱上掠过，落在沈月煞白的脸上，“惠妃觉得有什么误会？”
沈月说不出来。
“朕倒是很好奇，为何惠妃那么笃定是她动的手？”
萧长祁打量着沈绵，眼底寒意不仅未消，反而更浓郁了。
如果她就是红杏。
那之前那些事情，他便是被她，被沈月和沈家欺骗。
好啊，真是好得很！
眼看着萧长祁对沈绵起了疑，沈月不敢再说是沈绵的错，忙看向沈夫人，寻求帮助。
沈夫人立即看向静香和凝霜，杀意一闪而过。
静香和凝霜很懂她这个眼神，这是要让她们其中一人去当这个替死鬼了。
静香当然不想去，她觉得这个皇宫好极了，还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也得到皇上的青睐呢。
可她被凝霜狠狠掐了一把，凝霜的声音几乎是贴在她耳畔响起的，“想想你妹妹。”
静香看到凝霜威胁的眼神，想到家里那个才年仅八岁的妹妹，无奈的走上前去。
“皇上，娘娘，是奴婢……”静香红着眼跪在了地上，“是奴婢不好，昨晚奴婢贪吃了些蜂蜜，不小心把蜜汁弄撒在了长寿图上，这才引得那些虫子飞来。”
沈月终于找到借口，狠狠看向静香，“原来是你，害本宫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妹妹。”
萧长祁唇角弧度微凉：“朕很好奇，惠妃第一时间为何想到的自己的妹妹，而不是你宫里的人？”
他眸光落在沈绵身上，那双眼睛复杂深邃，幽幽地盯着她。
沈绵眼眶更红了，泪水在眼底打转，像是下一秒就要坠落，她的眼神复杂，不敢直视他，慌忙地转移视线，妄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
认出沈绵那一刻，萧长祁明明心中怒气翻涌，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质问她为何要骗他，可此刻瞧着她眼里的泪，他眼里的冷意不觉间散了几分，反倒是密密麻麻的痛意涌上来。
他想起之前那种差点失去她时的慌乱，以及她离开后的思念与痛苦，种种情绪，导致他竟舍不得恨她。
就连她的欺骗，他也忍不住为她寻找原因。
是沈月不准她说出来的对吗？
沈月明显想不到好的借口，嘴动了动，半天说不上话来。
沈夫人忙上前帮她：“回皇上，是这样的，月儿心善，之前在府上的时候，沈绵总是时不时的欺负她，所以这一次，她下意识就以为是沈绵动的手脚。”
沈夫人并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品性早就在萧长祁面前暴露无遗，还以为这个理由可以帮沈月躲过一劫。
没成想，下一刻——
“沈夫人，朕问你话了吗？”
萧长祁漆黑的眼中，迸发出一阵阵寒光，彻骨的寒意，让沈夫人犹如身处冰窖一般，浑身发凉，惊恐地跪了下去。
“臣妇知错，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