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咱们不走老路了。”赵大海指着地图上蜿蜒的红色线条，“林场三个狩猎队，现在就剩咱们一个，整片山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赵大海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他在地图上规划了一条全新的路线，直插深山老林。
“大海哥，这深山老林里，猛兽可不少啊。”小王有些担忧地挠了挠头。
“我知道。”赵大海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做了十几年猎人，对兴安岭什么地方有猛兽出没，心里门儿清。但是，深山不比外面，可能会碰到比熊瞎子更凶猛的东西，比如山里的老虎，野猪王一类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别掉以轻心！”
陈烈赞同地点了点头：“大海哥说的对，安全第一。这次进山，咱们的目标是大型猎物，但也要保证自身安全，都听大海哥指挥。”
“明白！”小王和李二狗异口同声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凛冽的春风吹过，四人迎着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深山老林走去。
另一边，林忆苦回到县里的皮货行，换上那身略显褪色的蓝色工装，一股子灰尘味儿扑鼻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刚在柜台后站定，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凌乱的货架，就被经理叫进了办公室。
“忆苦啊，销路的事儿，怎么样了？”
经理王富贵，挺着个啤酒肚，坐在办公桌后，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林忆苦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像个鸟窝。
“王经理，这销路……没那么好找啊。之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王富贵一听这话，反倒笑了，脸上的褶子挤成了一朵菊花。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辙。不过嘛，”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吃不了这苦。”
林忆苦一听有办法，立马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王经理，您说，啥苦我都能吃！只要能把这皮货卖出去，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他拍着胸脯保证，语气里满是急切。
王富贵这才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咱们北方消息闭塞，皮货销售主要还是靠国营店，价格死，量也少。但南方不一样，那边开放的步子迈得大，有很多私下开的作坊，他们私下也有买卖，价格也灵活。你去南方转转，说不定能找到销路。”
林忆苦闻言，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
“王经理，就算那边真收咱们的货，我也运不过去啊！现在虽然管的没以前严了，但私人运货还是不准许的。”林忆苦搓着手，一脸为难，心里却盘算着这趟南下之旅的种种可能。
王富贵嘿嘿一笑，露出两颗金牙：“这好办！你们打算开的皮革厂，毕竟是在国营厂下面挂着，运货可以走皮货行的渠道嘛！这件事上面也有规定，只要给皮货行一定比例的分成，事情就能办。”他说着，用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忆苦一听，心思立刻活泛起来。分成？只要场子能办起来，别说分成，让他把这身皮都扒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