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节目定档时间出来了。”张鬼才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下周三晚上八点，人界地府同步播出。”
“嗯。”沈沐沐正坐在儿童座椅上吃着草莓冰淇淋，“宣传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在两界全面铺开了。”张鬼才说着，打开手机给沈沐沐看，“您看，人界各大视频平台的首页推荐全是我们的预告片。”
沈沐沐扫了一眼，只见预告片里，沈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十八层地狱的入口处。
他身后是一群造型各异的地府艺人，正跟着节奏扭动身体。
“地府那边呢？”
“更火爆。”张鬼才兴奋地说，“阴间视频网站都被挤爆了，连城隍庙的大屏幕都在循环播放预告片。”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鬼飘了进来。这位是地府着名主持人杨幽幽，生前是某卫视的金牌主持，死后继续在地府发展事业。
“姑奶奶。”杨幽幽恭敬地说，“我们台里准备在首播当天举办一场直播晚会，不知道您看......”
“可以。”沈沐沐舔了舔勺子，“不过要把场地定在奈何桥。”
“奈何桥？”杨幽幽愣了一下，“那里不是......”
“就是要在那里。”沈沐沐说，“让观众看看，什么叫'跨界'直播。”
正说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人界某电视台的副台长刘志远，专程来谈合作的。
“沈小姐。”刘志远笑着说，“我们台想拿下节目的人界独家播放权......”
“打住。”沈沐沐举起小手，“第一，叫我姑奶奶。
第二，播放权的事找张鬼才谈。第三，你确定你们台能承受得起这个收视率？”
“这......”刘志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台的技术实力......”
“你知道吗？”沈沐沐歪着小脑袋，“上次我侄子在地府录制节目的时候，信号都被挤爆了。
那可是地府的网络，平时要同时传输几十亿魂魄的数据都不带卡顿的。”
刘志远咽了口唾沫：“那您的意思是......”
“建议你们多准备几台服务器。”沈沐沐喝了口奶茶，“不然到时候真的要'死机'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推门而入。
这位是人界着名娱乐评论家田野，以毒舌着称。
“呵。”田野冷笑，“不就是个噱头节目吗？
谁信这些都是真的？”
“哦？”沈沐沐眨眨大眼睛，“你是在质疑节目的真实性？”
“当然。”田野不屑地说，“现在的特效这么发达，随便找几个演员......”
“演员？”沈沐沐打断他，“你说得对，确实需要真演员来证明一下。
钟馗老师，麻烦你去勾魂司调几个生前是演员的鬼魂过来。”
“等等！”田野脸色一变，“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沈沐沐露出天真的笑容，“就是想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死亡演技'。”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戏服的鬼魂飘了进来。这些都是民国时期的京剧名角，因为生前太爱演戏，死后也不愿意投胎。
“来。”沈沐沐指着田野，“给这位评论家演一出《群鬼戏人》。”
“不...不用了！”田野吓得直往后退，“我相信！
我都相信！”
“这就怕了？”沈沐沐撇撇小嘴，“那你还怎么当评论家？”
这时，张鬼才又匆匆跑来：“姑奶奶，地府那边的粉丝要求举办线下见面会......”
“可以啊。”沈沐沐说，“就在黄泉路举办，正好让他们体验一下'面基'的真谛。”
“这......”张鬼才为难地说，“可那些粉丝都是活人啊。”
“活人怎么了？”沈沐沐说，“让孟婆准备点特制的孟婆汤，喝了就能看见鬼。
不过......”
“不过什么？”
“记得在汤里加点安眠药。”沈沐沐说，“不然他们看到真鬼，怕是要吓得睡不着觉。”
“姑奶奶说得对。”张鬼才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正说着，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地府版权局局长钱守财，专门负责处理地府的知识产权纠纷。
“姑奶奶。”钱守财皱着眉头说，“人界有个节目组想抄袭我们的节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