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沐正要再咬一口羊肉串，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黑无常打来的。
“姑奶奶，地府商会那边出事了。”黑无常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阳间的生意越做越大，那些鬼商们坐不住了，说要开个紧急会议。”
“哦？”沈沐沐眨眨眼，“他们想干什么？”
“听说要重新选举商会会长。”黑无常压低声音，“他们觉得现在的会长赵老鬼太软弱，想换个强势点的。”
“呵。”沈沐沐冷笑一声，“正好，姑奶奶也觉得是时候整顿一下地府商会了。”
她转头看向沈瑾：“二侄子，走，陪姑奶奶去参加个会议。”
沈瑾点点头，掏出钱包要结账。老板连连摆手：“小祖宗，您的钱我可不敢收。”
“这才对嘛。”沈沐沐满意地拍拍老板的手，“记住，以后姑奶奶要是想吃烧烤，随时来。”
离开烧烤店，沈沐沐拉着沈瑾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她掏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抖。
“老王，带路。”
黑无常从阴影中走出，恭敬地说：“小祖宗，请。”
穿过一道虚无的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大院，朱红色的门楣上挂着“地府商会”的牌匾。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或者说是鬼。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是清朝的长袍马褂，有的是民国时期的中山装，还有穿着现代西装的。
“哟，这不是沈家的小祖宗吗？”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老者笑眯眯地说，“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破地方？”
“钱老鬼。”沈沐沐歪着小脑袋，“你不是说要换会长吗？
姑奶奶来给你们参考参考。”
钱老鬼脸色一变：“小祖宗，您这话从何说起？”
“装什么糊涂。”沈沐沐掏出一颗棒棒糖，慢悠悠地剥开糖纸，“你和张老鬼、李老鬼串通好了，想把赵老鬼赶下台，自己当这个会长。”
她把糖塞进嘴里：“不过姑奶奶觉得吧，你们都不合适。”
“那依小祖宗的意思？”钱老鬼强压着怒气问道。
“我二侄子就挺合适的。”沈沐沐指着沈瑾，“阳间生意做得这么大，还和地府有合作，多合适啊。”
“不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鬼立刻跳出来，“会长必须是我们地府的人当！”
“张老鬼。”沈沐沐笑眯眯地看着他，“要不要姑奶奶说说，你上次偷运阳间货物的事？”
张老鬼脸色一白：“你...你怎么知道？”
“姑奶奶还知道，你私藏了不少好东西呢。”沈沐沐晃着小脚丫，“要不要姑奶奶让人去你家搜一搜？”
“不...不用了。”张老鬼连连摆手，“我同意让沈总当会长。”
其他鬼商面面相觑。沈沐沐环视一圈：“还有谁反对的？”
没人说话。
“这就对了嘛。”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姑奶奶最讨厌不识相的人了。”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鬼走了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听说要换会长？”
“赵老鬼。”沈沐沐蹦到他面前，“你来得正好，大家都同意让我二侄子当会长了。”
赵老鬼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那太好了。
我早就想退休了，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
“赵会长...”钱老鬼还想说什么。
“怎么？”沈沐沐转头看他，“钱老鬼还有意见？”
“没...没有。”钱老鬼擦了擦冷汗，“我完全赞同。”
“这就对了。”沈沐沐拍拍手，“那就这么定了。
老王，去准备选举文件。”
黑无常点点头，转身离开。沈沐沐蹦到沈瑾身边：“二侄子，从今天起，你就是地府商会的名誉会长了。”
“多谢姑奶奶。”沈瑾笑着说。
“不过嘛。”沈沐沐眯起眼睛，“这些鬼商不太老实，得立个规矩。”
她转向众鬼：“以后阴阳两界的生意，都要给姑奶奶交保护费。
谁要是敢偷偷摸摸做生意，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保护费？”一个穿着长袍的老鬼冷笑道，“凭什么？”
“就凭这个。”沈沐沐掏出一张符纸，轻轻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