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贺行也没好到哪去,浑浑噩噩度过一天,脑子一片混乱。
担心她会害怕,担心她会无措。
她会不会哭?有没有被欺负?
这么久了,她有没有喝水吃点东西?
江念知从前的开怀笑容一幕幕摆在眼前,如影随形、根深蒂固,晏贺行挥之不去,触神伤神。
两人一下车,天色已经黑了大半。
残光透过厚重浓云苟延残喘露出最后一丝光亮,照耀着两人一路跑进警察局。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早,江念知再次睁眼,天已经暮沉无光。
她居然累得睡着了。
醒来后,全身冰冷,晚风吹得江念知头皮发麻。她没有灯,周身的黑越来越重,但是可以感觉到船身没有动了。
不知道船身不动的这种情况有多久,江念知害怕得坐直了身子,虽然不至于害怕有什么妖怪跑出来把她吃了,但孤身立于黑暗里,还是会莫名有种惊慌失措的恐惧感。
除了一支木浆,她只有一个捡来的旧水壶陪着自己了。
江念知庆幸着,还好路上没扔,此时此刻抱在怀里还能勉强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
江念知突然有些懊悔,说不定就在方才睡着的时候,沿途岸上就有住户呢?
她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飘了这么久都没有商业区?
这里不会是什么国家重点大自然森林保护区吧?
江念知有些泄气,之前对自己的鼓舞激励荡然无存。
她还能不能上岸啊!
江念知坐在小船上,张开了双臂大喊着:“老天爷!给一条活路吧……”
这种行为颇有点中二,但此时此刻又没有人,天又黑了,根本不会有人听到看到。
如此一想,就当放松了一下心情了。
“唉——”江念知重重叹了口气,重新拾起木浆划动起来。
任凭小船随流飘动,估计确实是没有走多远。
说不定连三无地带都没出?
一想到此,江念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赶紧使出浑身力气划动起来, 江水击打在船身上又险又惊。
“加油加油加油……”
边划边给自己打气,小船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这种干劲持续不到五分钟,江念知就累得再也抬不起木浆来,手指疼痛难忍。
划水是个体力活。
江念知休息一分钟划五分钟,如此循环往复,好几个轮回过去了。
江念知抬起胳膊擦擦汗,江面上居然传来了光亮。
方才一直埋头盯着身侧乌漆嘛黑的江水,根本没注意前方的动静。
大约一千米处,隐隐约约传来人声,其中夹杂着惊呼雀跃,欣喜的呐喊助威声一阵比一阵汹涌澎湃。
江念知大喜,激动得更加奋力划动起来。胜利就在前方!她就要得救了!
没过几分钟,她便看见前方有不少人如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地往水里跳着,似乎是在冬泳。
江念知牙齿都在打着颤,鼓足了劲往前划着。
眼看离人群越来越近了,江念知睁大了眼,岸边灯火辉煌,有人发现了她,叫喊着让她上来玩。
“小姑娘一个人划船玩啊!快上来吧!夜风凉!”
“什么时候玩的呀?”
有正在游泳的健将围了过来,好奇打量着这个女孩。
江念知颇为羞囧,她总不能说: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我从绑匪那逃出来,一路飘到这个地方的?
江念知只好打着哈哈:“我就是才玩,刚从前面下的水。”
“你可拉倒吧!前面都是悬崖峭壁,你怎么下的水?”
悬崖?
还不待江念知纳闷,又有人笑话:“这小姑娘吹牛不打草稿哈哈哈哈……”
江念知无奈,放下了木浆。
有人问她要不要上岸,江念知点头。
立即有不少冬泳的人将她和船推往岸边。
成功靠岸,江念知跳了下去。
脚尖刚沾地,她差点没站稳。有围观群众扶稳了她:“当心。”
江念知道谢,有人问她这船哪弄的,做工还挺好。
江念知回头看那人:“你喜欢送你了。”
说着朝乡亲们挥手:“谢谢你们啦!”
不少人回应着:“客气客气……”
江念知心情愉快,活络一下身体,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我江大佬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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