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一场争吵正在发生。
争吵的双方，便是柳春申和他的两个儿子。
柳兴、柳苏。
而争吵的内容，当然是关于秦楚提出的条件。
“父亲，这事我觉得不大靠谱。”
柳苏是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温和的中年男人。
他此时皱着眉头，言辞中显露着拒绝。
“而且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没错。”
旁边的柳兴站在旁边，点点头。
相比于弟弟柳苏，他的性格更急躁，语气也略微冲。
“我们也不是否认那人的地位和实力。”
那人指的自然是秦楚。
“只不过他终究不是我们南省人，对于阴卡不熟悉。”
“如果说论潜力，我们肯定是比不上。”
“但比起对阴卡的了解，他未必就比我们这些专精的强。”
“况且七星也不是只有一人，韩先生不同样是七星吗？为什么不找他。”
“酆都不仅距离近，对于阴卡的研究也普遍强于我们。”
“何必千里迢迢找个外省人。”
柳春申闻言拐杖狠狠的在地上点了点，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
他开口训斥道。
“你们以为七星是大白菜，想接触谁就接触谁？”
“你不满，那就去把韩先生给我找来。”
此话一出，柳兴和柳苏闭口不言。
然而柳春申的火力还未停止。
“你们两个倒是自以为是，忙活了这么久，还不如小繁。”
说到激动处，他咳嗽了几声，但仍然没有停止输出。
“你们大哥死了，二哥卧病在床。”
“让你们两个撑着望楼堂，你们做出什么成绩了吗？”
“现在马上就是鬼节，鬼市也快开了，你们想...咳咳咳。”
柳春申的咳嗽声响起，话被迫打断，但还是说得两个儿子满面羞愧。
毕竟柳春申说得都是事实，他们俩在过去，也只不过是在大哥二哥下面做事的，望楼堂也是在他们手里渐渐衰落下去。
事到如今，本就没什么理由阻止变化。
“可问题鬼市这么近，那个外省人能拿出什么来？”
柳兴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嘀嘀咕咕。
是，他没用，但难道随便找个人就有用了吗？
何况那秦楚，什么也没拿出来，开口就是要柳家全部，说是狮子大开口都不为过。
柳家好歹也曾经是望族，这么轻易交出去，反正他觉得是太草率。
一不小心所托非人，别把本就勉强支撑的望楼堂折腾没了，那柳家就更是完蛋。
“唉。”
柳春申闻言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他们是一片好意，不是包藏私心。
可事到如今，寻求变化的老头子，保守的是青壮年，不得不说也是柳家的悲哀。
毕竟最锐意进取的，都已经死光了。
“叩叩叩。”
敲门声传入屋内。
柳春申说道。
“秦楚，进来吧。”
秦楚被人请进来的。
虽然其实，他早已经暗中把谈话听个七七八八了。
一走进来，秦楚就受到两道打量的目光。
秦楚还不怯场，回头看过去，对着二柳笑了笑。
这是一间古风的大堂，柳春申坐中间，前面是两排椅子。
秦楚选择左面坐下，正面对视两个中年人。
“我年龄小，和攸攸差不多年纪，就叫两位柳叔吧。”
“不敢不敢。”
柳兴和柳苏赶紧站起来，语气有些紧张。
关起门说话是一回事，面对真人，他们可不敢那么大胆。
更何况他们也从未否定秦楚的天赋和地位，只是对其能否帮助柳家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