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可以用。
见到那似曾相识的黑色波纹，秦楚心里一沉。
那分明就是没多久之前，掠过天空的噩梦气息。
远处观望的半精灵也感觉到深深的不舒服。
精灵对噩梦力量的排斥是深入心灵的。
堕落者除外。
暗夜精灵们会带着皈依者的狂热，反而对这种气息格外痴迷。
像是毒品般，站了些许，代价便是你未来的全部。
泰德想起万木国历史上的许多事。
在联想到小世界现在的模样，虽然导师刚刚展现了眼花缭乱的各种战术，但此时不免有些担忧。
不过虽然料想过，真龙卡这种出产自苍炎国的图腾都得有多强，但这最原始的肉体暴力还是让他忍不住咂舌。
这种强横的仿佛山脉翻滚的力量，他只在大长老的卡牌上见过。
别看大长老总是笑眯眯的，却是极为强悍的八星卡士。
和几个半精灵一样，秦楚也在紧紧盯着巨鸟，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
此时，哈希米娅的白鸽已经扑腾着翅膀回来。
虽然被摆了一道，但修女毫无挫败感，只打算回去再颂唱三遍她亲自编写的圣歌。
专门给主写的。
目前还只是草稿版本，之后还会有二版本，三版本，四五六.....直到千版万版，代代相传而无穷尽也。
正好主还有了教堂，可以用来传唱。
还有那个原先以为是同性恋的家伙。
如此一来，白鸽、真龙、甚至凯兰崔尔都准备完毕，只等着噩梦之力发动。
结果等了半天，却半点毛都没吹起来。
天空依然蓝，云如常般飘着。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楚此时脑海里飘过一个又一个问号？
发生设么事了？
难道自己已经被诅咒了？
秦楚摸索着胳膊，脸，脖子，视线向裤子看了看，感觉有些不雅，所以没有下手。
然后歪着头看噶都噶不出来的巨鸟，心里揣测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忽然福至心灵，秦楚突然生出一个猜测。
已知这巨鸟能操控翡梦之力打开传送门，可它是怎么学会的？
是前辈凯兰崔尔的言传身教，给他悟透了翡梦之道。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会，甚至连传送门也生疏的只能开小缝。
那问题来了，它噩梦之道的前辈在哪里？
我不造啊。
所谓苟不教，性乃迁。
没人教，就不会。
这巨鸟压根就不会用噩梦之力，刚才那一下就是纯抒发，没有任何技巧和操作。
和放了个屁的区别，只有颜色很黑，看上去更污染空气。
“噶~~~”
那越发虚弱的鸟鸣声似乎验证了他的猜测。
这巨鸟真没招了。
伴随着古尔薇死亡缠绕的绷紧，外加烈火的灼烧，灾荒的生命力吸收。
三重打击之下，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如缕，让人想起陶瓷烧裂的响声。
巨鸟的翅膀都不动了，但那鸟喙却一张一合。
而就在远处的泰德等人松了口气的时候。
几缕翠绿的灵力逐渐凝聚，是翡梦之力。
然后没完，那熟悉的黑色噩梦之力也紧随而至。
两种颜色截然不同的灵力缓慢流动，却走向一个终点。
水火不容，噩梦与翡梦也是如此。
他们起初很是抗拒，微小却原初的斥力分布在每一缕的灵力之间。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这原本互相排斥的两股力量，在巨鸟的牵引下，强行被压缩成一颗小球后，竟然出现某种程度的靠近。
拒斥之力，在某种神秘复杂的运动方式下，却又互相吸引。
不断坍缩的球体在昭示着其中剧烈的不稳定。
一见到这玩意，秦楚内心直接生出强烈的不安感。
就好像如此狭小的东西，有着足以毁灭世界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