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虎问：“你怎么会想到用猫！”
“回到家，我越想越难受，相亲的人听到我家庭状况后那瞬变的表情，看到她们眼神中的嘲笑和嫌弃，我很愤怒，想发泄。”
他自嘲笑了笑：“我家经济不好，但也算中下，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多得是，我们不偷不抢，赚着血汗钱，为什么那些女人那么现实。”
“我回到小区，我找到飞飞，抱着它一边讲述着我的遭遇，一边哭着。”
说到飞飞，他那狰狞的表情没有了。
他笑着说：“可能是飞飞感受到我的难受，他用脑袋在我怀里蹭着，时不时发出叫声，就好像在跟我说‘没事，我还有它，它会不离不弃跟着我’。”
他看着李钊虎：“有烟吗？”
李钊虎点上一根烟放到他嘴边。
“咳咳咳！”
“原来烟是这种味道，虽然抽起来难受，但确实让人舒坦，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抽。”
他慢慢吸了一口。
“我想到医生的话，我想到飞飞就要离我而去，我很难受，它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以前活泼好动的它开始变得不喜欢动了，有时候还会发出轻声的哼鸣，我知道，它在忍着病痛。”
“我摸着它的毛发，想到那些女人的嘴脸，我决定报复她们，我要让她们为自己的愚昧买单。”
李钊虎问：“所以你想到用飞飞，你知道它在闻猫薄荷时候会发狂撕咬，你想用这个办法让它替你背锅，被安乐死？。”
方义冰点头：“是的，我也是在减轻它的痛苦，我决定试一试，就着找来一些小动物，在它们身上涂抹猫薄荷，正如我猜想的，飞飞一闻后就开始对它们进行啃咬。”
李钊虎道：“所以你就开始你计划，方小雨就是你第一个目标，而在踩点时候，李婷婷一张自拍照让她也成为你的目标。”
方义冰笑了：“我确实有点节外生枝了，我知道我杀她是错的，但我控制不住，因为她骂我了，不止骂我穷，还骂我家人，我忍不住，本来想把她放在最后一个，但马玲玲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飞飞一天比一天没精神，那天还咳血了，我怕，所以我只能先杀了她。”
李钊虎叹口气，方义冰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和他爷爷聊过，小时候就因为没有母亲，一直被同龄人欺负，就连大人也都不加掩饰在他面前放肆言辞。
从小懦弱，让他心里积压太多负面情绪，没有好的疏导，越积越多，直到相亲时候，直到被马玲玲点燃而爆发。
“那你为什么摔李婷婷的手机，你为什么不像前两人那样直接出手就好。”
“她没喝酒，致幻剂起不到让他立马晕倒，我直接喷，她喊，会引来旁边的人。”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那天她开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我，我就直接走进去。”
他吸了口烟，表情懊恼。
“她走到床边，转身看到我还站在那里没有动，笑着走过来时可能感觉我不像是嫖客，有点害怕后退，我怕她大叫，抽出刀抵在她的腹部，说敢乱叫我杀了她。”
他撇了撇嘴：“她很害怕，向我求饶，说只要放过她，她什么都答应，都配合我。”
“你让她拿出手机对吗？”
方义冰点头：“是的，我跟她说打开手机，她转身拿手机，当拿到手机后，她突然认出了我，她说她马上删了照片和视频，求我放过她。”
“我拿出那瓶致幻剂喷向她的脸，但一开始她还没有晕厥，可能知道我不会放过她吧，她要大叫，我捂住她的嘴，手机是她自己摔的。”
张志廷道：“你撒谎，那个角度和手机位置，不可能是她摔的，而且你为什么不带走手机。”
方义冰摇头：“真的是她自己摔的，至于不拿走，其实算是我为自己开脱的办法吧，手机能恢复，当时那些人都有拍视频，我拿走手机，和前两次现场布置就不一样了，你们可能会因为这个线索找到我，我留下手机，就算你们找到我，我也可以开脱，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让她删视频，这不就不打自招了。”
李钊虎和张志廷互相看了看，他们发现这个方义冰不是一般聪明啊。
没错，一段视频不能构成证据，只会把他列入嫌疑人，没有证据，传唤时间到他就能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