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保安部部长”,不过是双龙会派遣至会所监视的打手罢了。
此刻,大相冷笑一声:“双龙会的名号,我早已如雷贯耳……”
“名号再响又如何?别以为有左兴发、张大成这两个老朽撑腰,就能横行霸道!
我告诉你,那两位已年迈,不堪一击。宗老板的生意,是我们双龙会的地盘,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
大相淡然一笑:“明白了,既然如此,谈判无益。告辞。”
言毕,起身潇洒离去。
梁洪义虽然口气强硬,但面对大相,却不敢拦截。几次欲言又止,只能目送大相从容离去。
步出会馆,瞬间遭十数持枪者包围,大相被簇拥前行,直逼轿车。
此辈,乃左兴发与大相所属精英中的精英!
然而,甫一上车,大相愣住——唐长生已端坐车内。
众枪手惊慌失措,对唐长生的神秘出现摸不着头脑,纷纷欲拔枪备战。
大相沉声喝止:“此乃将军庙掌门唐法师!”
枪手们浑身一颤,只听唐长生语气平静却威严无比:“启程,走!”
车辆启动,大相欲言又止,只见唐长生手中现出一枚炸弹,引信芯片闪烁,显是遥控装置。
大相眉头一跳,脸色骤变,已然窥见一二。
唐长生语气冷峭:“你车下藏此,左兴发、张大成为老不尊,手下所谓精英实乃松懈无比。”
大相羞愧难当:“不才,未竟全功,累掌门亲自涉险……”
唐长生静默,听大相继续:“宗向荣之父,前警署署长,今双龙会看场;财势兼具,乃顽石之敌。”
“本想拿其开刀,以为一劳永逸,不料……”
忆及唐长生展示的炸药,众人面色仍旧骤变!
“宗向荣,商人一枚,难作此举。”唐长生语气淡然:“双龙会嫌疑最大……”
大相深思片刻,惊觉所言非虚。宗向荣虽横跨黑白两道,本质仍是正派商人,不会轻易采纳极端手段。
唯有双龙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将军庙怀有深仇大恨。
“双龙会!”大相眼中杀气毕露:“我已知对策!”
别轻视大相刚才步出会所的平静,那非放弃,而是决意直接行动,目标不过是新增了双龙会而已。
“此事,我亲自料理!”唐长生语气轻松。
若非昨夜梦境,未目睹护法王神将在葫芦仙府的境遇,大相动手本无不可,不过是稍候时日。
但唐长生急于聚愿力,不如亲自出手,施展雷霆之力。
“安心,”唐长生瞧见大相沮丧,淡然一笑:“除去此障碍,后续事务仍由你操持……”
夜幕降临,宗向荣心神不宁,辗转难眠。
将军庙在下江的盛名非同小可,非一日之功。
日间坚定决策,夜深却难免心猿意马。任何细微动静,皆让他草木皆兵。
楼下梁洪义与众保安的喧哗声,略略安抚了他那颗躁动的心。终于,他在忐忑中昏昏睡去。
一声威严的呼唤,“宗向荣!”将他猛地惊醒。眼前,两道怪异身影,金甲无华,一左一右,抓肩而下,断然命令:“随我们走一遭!”
“何方神圣?意欲何为?”宗向荣心生寒意,惧意渐生。
二人不言,拽着他径自出门。夜色朦胧,宗向荣呼救无果,梁洪义救援无影。
踏出屋外,浓雾弥漫,天日难辨。宗向荣的不安与日俱增,挣扎与呐喊,声声不息。
直至被拖入光影熠熠的大殿,才见一法师身披道袍,盘膝而坐。
“法师!”两怪异之人跪地致敬,恭立一侧。
“法师?”宗向荣心生不祥预感。
“余者是否已押至?”法师语气平淡。
“即刻便至!”
话音未落,梁洪义及其手下数人已如粽子般被捆,摔至宗向荣面前。
此时,宗向荣不由自主颤栗,心中已有所悟。
他敬畏地目光投向法师,只见其余身着古甲的兵将身影朦胧,宛如雾气。
宗向荣苦涩低语:“将军庙唐法师!”
唐长生淡笑:“大胆妄为,竟敢侵占我将军庙产业,更与我庙为敌?以为天高皇帝远乎?”
此言一出,梁洪义等人惊慌求饶:“法师饶命……”
唐长生一笑置之,视其为行尸走肉。
他对宗向荣道:“给你两日,无条件退出,退还将军庙土地。否则,教你领略鬼神之实。来者,鞭挞三记,逐之!”
宗向荣轻视三鞭之痛,未料一鞭及身,剧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意志几近崩溃。朦胧中只听一句:“不堪一击,留两鞭账上,让他滚!”随即身体如陨石般坠落。
魂魄归位,宗向荣剧痛中弹跳起床,背部痛楚令他几欲晕厥,但此时不敢有丝毫懈怠。镜中一瞥,背后乌黑鞭痕宛若毒虫附体,触目惊心。
惊恐之余,他细听楼下死寂,心中升起更甚的惊悚。下楼梯时,只见梁洪义等人横七竖八,原先热闹麻将桌旁,现皆成植物人状,生息未绝却唤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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