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的耐心一向不好。
平素对羊毛倒还看不出这点，毕竟羊毛有利可图。哪怕现今这个灵魂她很感兴趣，也架不住对方的天真与自以为是。
如此想着，她唇间漫出一丝弧度：
“小崽子，我可以容忍你的警惕与试探，因为我很欣赏这点。但这不代表我会喜欢，你知道我最想看什么吗？”
“什么？”
他开口，漆黑的双眸滑过诡谲的芒。
虞初俯身，“我最喜欢，看那些家伙在绝望的黑暗挣扎啊。”
辜辛择喉间发出诡异的咕哝声。
他忽然偏过首。
视野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逐渐逼近。
随后他扭头直视那双饶有兴味的凤眸，“你喜欢他，凭什么？”
虞初耐心告罄，她起身走人。
“你觉得呢。”
辜辛择歪头，看着停下脚步的谢衍朝他投来探究戒备的眼神。
他觉得？
他觉得——身处黑暗的家伙怎么有资格追求太阳？
而她又是凭什么？
可以走在阳光下。
像他们这种家伙啊，就应该永远待在阴暗的角落，生不如死才好。
生不如死的虞初走到谢衍跟前，神色坦荡：
“有事？”
谢衍收回视线，扬起笑容牵住她的手。
“好吃吗？不过学校晚上人多，我带你去另一处地方吃？”
虞初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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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装什么？他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系统：……
装什么？你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牵着她回教室的谢衍开始告状，“刚刚有人嘲笑我！”
虞初，“这很正常。”
谢衍：？
他震惊扭头，“同桌——你好狠的心呐。别人嘲笑我你就这么平静，这不正常！而且到现在我竟然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这更不正常了！”
她敏锐捉到重点，“联系方式？”
谢衍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旋即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
“对啊，你说，现在该不该给我一个……”
他将纸张倒转，放在她面前。
“名分啊——同桌？”
虞初低头，那张纸上龙飞凤舞写着——
“谢衍是虞初男朋友”
冒号。
很显然，下方大片的空白正留待虞初给出答案。
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羊毛：
“这就是你所谓的联系方式？”
虞初，“男朋友？我可没承认。”
系统已经对魔头的绝世大渣习以为常。
见她迟迟未动笔的谢衍不干了！他撑着桌沿俯身，温热的鼻息吻过她眉眼。
瞧着他这一副有话要大说特说的样子系统毫无波动，反正以羊毛的抽象来看，他羊嘴里绝对吐不出好话。
果然，凹了个十足十姿势的谢衍仿佛人机：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虞初：……
系统，“啊——果然是这样。”
她讨厌人机。
最终虞初还是在纸上写下两字，开心到差点转圈圈的谢衍拿走纸片。
随后在虞初和系统看傻子的眼神中扭到葛巧巧面前，特别高调夸张地展示手中的纸条。
笑容贱兮兮的谢衍，“啧啧看来你谁也不是啊。不就是连好运都没有连她同桌都做不了，神气什么啊？”
葛巧巧：……
虞初：……
系统：……
无语过后的虞初眸光突然一凝。
系统也慢半拍开始尖叫，“欸？宿主——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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