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随便说，还搞得人，心黄黄的。”
这明显的断句，李穆衍当然意识到了对方在说什么，也不管看得清不清，直接一个大逼兜往夏熠阳头上招呼。
“夏熠阳！你给我正经一点啊！”
两人从扯头发，互打枕头仗，再到互丢娃娃，不正经闹了许久。
最终还是以夏熠阳体力告急。
“我不行了，我累了，我累了，我要睡了。”夏熠阳喘着口气，终于抱着自己的枕头再次躺下来。
两人的嬉闹声终于停歇了下来，李穆衍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嘴角还含着笑。
好久没有在入睡前这么闹腾了，倒是有几分怀念。
听着身旁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李穆衍微微偏了头。
黑暗中的夏熠阳五官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这样的影子却在李穆衍梦里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现在，她还有一种不真切的虚幻之感。
侧了身，李穆衍伸手将夏熠阳的被角重新掖好，还未完全躺好，就听见身侧的人再次开口。
“疼吗？”
李穆衍的手还在半空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什么疼吗？
“你当时……很疼吗？”夏熠阳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但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勾了勾唇角，李穆衍了然。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重新钻回了被窝，然后将脑袋往夏熠阳那侧靠了靠。
想了一会儿，李穆衍才开口：“不记得了，好像有点疼，也好像……不疼。”
“那你，害怕吗？”
“唔……也不记得了，好像害怕，也好像不害怕。”
被李穆衍这看似回答实则没回答的答案气笑，夏熠阳睁了眼，用手推了推她的脑袋，恶狠狠道。
“你最好是都忘了，不然半夜偷偷哭可没人给你擦眼泪。”
李穆衍笑出了声，又往那边靠了靠。
“我真的都忘了啊，难不成就为了逗你啊？”
夏熠阳龇了龇牙，又小声地‘哼’了一下，“忘了也挺好的。有些事，过了就过了。记得，反而更痛苦。”
“行了，快睡吧，我的生物钟已经快撑不住了。”李穆衍拽了拽了被子，打了个哈欠。
“你？生物钟？我们的李大画家现在居然催我睡觉？”
“不好意思，自从不用熬夜赶稿，我就有了一个良好的生活作息，健康得很。”
“啧，是啊，你这不用打工了，生活自然美滋滋了……哪像我啊……命苦啊……”
“夏熠阳，闭嘴，睡觉。”
李穆衍闭上眼，甩了个小抱枕在夏熠阳脸上，制止了她的哀嚎。
“嗷！你！哼！”
将脸上的抱枕放在怀中，夏熠阳虚空挥了几拳，这才又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迷迷糊糊之时，她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游戏里睡觉。
好嘛，继第一次吃饭之后，又迎来一个新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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