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峥张嘴正要解释，岂料女孩已经一个转身，裹上被子离开了房间。
谭峥长大的嘴巴慢慢阖上，想到刚刚的场景，谭峥俊脸上满是懊恼。
怎么，怎么会呢？
他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虽然从未谈过对象，也没牵过除江悦以外的女孩，但自十七岁开始混迹男人堆，荤话听得没几十遍，也有一百遍了。
他手底下的下属或者是身旁的朋友，在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时，一个个都说自己第一次就来了好几次，可为什么，他只有五分钟？
谭峥懊恼，他抬眸扫向床头。
黑眸在落到绿色的床单上时，眼眸一缩，粗糙的指腹一抹，是血。
谭峥心漏了一拍，他听着厕所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谭峥想象到，刚刚在他身下娇喘柔媚的女孩，正赤身裸体地站在里面，浑身的燥热就如同开水一样，忍不住冒泡。
不过，他还是用全身的力气，压下了心中的躁动，“江悦，你怎么样了？”
可厕所内很久都没传来女孩的声音，谭峥略微思索，他粗略地套上衣服，一个翻身而起出了门。
他走后不久，一个粗陋的洗浴室走出来一个浑身水汽的女孩。
女孩面庞粉扑扑的，尤其是在经过热水的冲击，像上了一层腌制。
“谭峥，我洗好了，你也去洗一下。
良久没人回应，江悦擦头发的手一顿，她诧异环顾一圈，小房间内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迹。
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被窝，足以说明了一切，江悦也没了擦头发的欲望。
这都能生气！江悦心一梗，她刚刚说什么了？不就是五分钟吗，这也能生气？
他生气她更生气呢！只是话虽如此，第一次不愉快的体验，更多的还是低落。
江悦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当灰暗的眸子扫过床上某处，一抹嫣红色赫然显眼，天气闷热，现在已经干涸凝固在被单上。
意识到这是什么，江悦脸一红，她连生气也顾不上了，她手忙脚乱地卷了被子，扔到桶里。
正打算什么时候去洗的时候，门锁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回来了？”
江悦诧异地从卫生间探出头，满头大汗的谭峥就冲了进来。
见到她，谭峥稳了稳砰砰乱跳的心，和紊乱的气息。
“药给你，我看刚刚被单上有血，你怎么出血也不跟我说？”
轰，江悦脑袋一炸，“你，你看见床单了？”
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睛胡乱地瞟上瞟下，就是不敢瞟他。
“那是因为女孩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第一次都会受伤吗？那你试试这个药膏，我刚刚特意赶在她们下班之前过去买的，我问过医生了，她说哪里疼就擦哪里。”
干燥的掌心攥了一只药膏，桃花眼凝视片刻，这才看清了他手掌里药膏的名字。
上面大大的几个字——红霉素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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