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坐吧，你们聊。”
“顾城，煮两杯咖啡。”
他说着便坐到了办公桌前，摆弄起了电脑，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余光却一直盯着时锦。
司宸知道自己在旁边时锦会不自在，索性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偷听’，他也很好奇，时锦找姜莱助理做什么，毕竟她们之前并没有交集。
时锦并未注意他，她的目光落在助理身上，双眸扫过助理露在外边的皮肤，她看着那袖口皮肤若隐若现的淤青，心生怒气。
看着女孩年轻的面容，她难免心生可怜，“她经常打你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她赫然抬眸，见时锦盯着她的手，助理面色一慌，下意识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时记者，你说笑了，姜姐怎么会打我呢…”
“我并没有说是她。”
时锦皱眉，她一句话，助理便知道自己暴露了，她有些懊恼，她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说什么都有些苍白，索性沉默。
助理目光四散，时锦能看出她的局促和紧张，顾城这时将咖啡放到桌上，她便将其中一杯放到了助理面前，轻声安慰。
“先喝点咖啡。”
“谢，谢谢。”助理僵硬地扯着嘴角，她端起咖啡杯，杯子在她手中不停摇晃，她尴尬地抓住自己的手腕，眼眶不知怎的，红了。
“我，抱歉，我可能，我…”
她越说情绪越崩溃，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种强大的压力和崩溃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踩在了爆发的边缘。
时锦察觉，第一时间开口，“你别紧张，其实工作机会很多，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工作，如果你习惯助理的工作，我也可以给你推荐，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顾虑。”
“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我都会给予你帮助，所以，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你可以告诉我真话。”
时锦一边安抚一边试探，助理的手依旧在抖，但她四散的目光渐渐聚拢，显得没有刚刚那么慌乱。
她有些不敢相信时锦说的话，但出于礼貌，她还是低眸道，“您先问。”
助理的心理防线很重，时锦不敢紧逼，轻声询问，“姜莱在你工作期间，是否对你长期进行虐待，谩骂，殴打？”
助理：……
她的身子明显绷紧，她一言不发，嘴唇颤抖，时锦抬手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放柔了声音。
“别怕，别怕…”
她轻声哄着，像讲故事一般叙述，“半个月之前，我收到过一封匿名来信，那个人告诉了我你被虐待的事情，但我手上的证据不够，所以无法爆料。”
“现在，如果你愿意站出来，我保证，一定会让姜莱的真面目公之于众，为你讨回公道。”
助理还是没有开口，但是她的眼中多了一份震惊。
匿名邮件…那份邮件是他发的，可是她发给的是微博大v，落声，是记者…
“你！你是…”
助理激动的说不出话，时锦怔了一秒，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抓住了助理的手，“嗯，是我，所以，可以说吗？”
她暗示着，助理迷茫了两秒，好在，最后助理明白了时锦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
司宸皱眉：她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和打哑谜一样。
不过姜莱虐待这件事倒真是让他惊讶，看来，司元起果然是早就打好了算盘。
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狭长的双眸闪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