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摆手,余光看了眼坐在最远的林之缢,又调转目光看向庆幽道:“襄王言重了,老臣不过看不惯贼寇在我大魏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此次放行也并未我所为,也就无须什么重谢。”
瞧见宁远侯的推脱,庆幽想起宋泠乐的来信,便收了话不再继续,一口饮下茶水改了话题道:“如今裴疑在北境抵抗汗狄人,沈公子在乾州为我们守着大门不被神弩营攻破,本王不可辜负众人,此行必定拿下平州统一北三州!”
众人举杯响应,一起喝下那苦涩地茶饮。
“马上就到元旦了,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
子夜寂寥,周围的昏暗更显军帐的灯火明亮。裴疑与卫林阶正在研究不久之后的行军路线,一个时辰前他们收到“襄王已到平州”的信,便知道时机已到,天一亮便是一条不可回头的路在等着他们。
确定好万无一失,卫林阶打算放松一下,问:“你和那宋家二小姐之后有何打算?”
裴疑捏了捏鼻骨,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须臾后才回答:“我要娶她。”
卫林阶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叠信给他。“也好,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也打算让你们成亲。喏,这是给你的。”
听他的话裴疑还以为是裴鸿山的信,接过没看直接揣进了怀里。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去攻陷汗狄大本营的计划,实在没力气管一些其他的事。
“岱渊。”见他没反应,卫林阶走过去踢了踢他,又问:“等这场战役结束,把你父亲接回去埋在你阿娘旁边可好?”
裴疑睁开右眼看向他,打量了一番后,反问:“他给你说的?”
卫林阶挠了挠脸,点头称是。
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视线转移至军帐正中间的一把椅子。这是整个帐篷里的主位,是将军才能坐的位置,即使裴鸿山不在了,其余人也没有一个敢去坐。
用“敢”这个字不太准确,应当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去坐。
他们在缅怀,在思念,在敬仰;同样这些情绪也是恨意和动力,汗狄人与魏国皇室、内官均是他们二十万人的仇人。在这鸟不拉屎荒凉寒冷的北境待上半年之久,无非是为了带他们的将军回家。
那自己呢?
像潋潋所说是为了地位、权势、荣誉......还有呢?
现在的自己如果说不再恨裴鸿山,就相当于抹去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忘记母亲去世时的痛苦;可如果在接触了铁骑营,还要恨他,那自己该是何等可恶。
因为最该自己憎恨的应该是魏国的皇室和这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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