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佩孚答道:“患者是抱着被治愈的希望而来,自然都会配合我的催眠。”
费灵儿问:“在催眠患者之后,你会施加一些治疗手法吗?”
“当然会,”郭佩孚肯定地回答,“患者的大脑入眠以后,听觉、嗅觉、触觉等感觉系统和情感系统反倒更敏感,通过他们的反应我会找出病根,施加以心理暗示、外力干预、情感疏通等方法,循循善诱地,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我的正确观念。”
郭佩孚看到齐天圣有些惊异的样子,解释说:“大多心理疾病都肇因于患者的极端心理。心理本身并无正常和极端的区分,但是如果自我心理严重背离普通大众形成的基本心理,很可能做出一些伤害社会和他人的极端事件。我不能确保我的观念绝对正确,可我自认为与心理病人相比,我更靠近正常人一些。”
费灵儿分析说:“郭云帆会不会只是异装癖?过了童年的热衷期后,长大以后自然会恢复正常。我读过很多心理学经典案例,里面确实有这样的患者。”
齐天圣想起了读书时班上的“假小子”和“娘娘腔”,不仅天天泡在异性堆里,梳妆打扮、行为举止也模仿异性,这样的人其实还真不少,小学、中学几乎每个班级都能遇得到。
郭佩孚很果决地说:“我比你更了解儿子,我很肯定他不是阶段性的。”
……
面对心理失常的郭云帆,袁梅早已束手无策,可费鱼儿却有些新鲜。
他蹲在地上,手指套在布偶玩具里,扮演大灰狼,陪郭云帆玩了好长一会儿,双方迅速建立了友谊。
郭云帆还没有变声,笑声银铃般地脆亮,有那么一瞬间,费鱼儿精神恍惚,仿佛看到妹妹费蓝儿的身影。
郭云帆童真地问道:“从来没有大人跟我这么玩过。以后,你能做我哥哥吗?”
费鱼儿眼眶有些润,他大笑着掩饰情感:“当然可以啊!”
郭云帆笑得眯起眼睛,出神地望着这位哥哥的双眼,默默地问了句:“哥哥,你觉得我有病吗?”
这眼神一下子让他想起了记忆犹新的童年,他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颇受女生欢迎,三年级开始,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毫无来由地把他当做是“娘娘腔”,各种排挤和孤立不约而至。
有的模仿女生字迹在他书包里塞情书,有的促狭地把他推进女生堆里,还有的放学以后聚堆把他围在墙角吐口水。
费鱼儿越发与男生玩不到一起,索性杜绝了与同性的一切来往,每天只和女生聊天说话,还好相比于男生,女生更为善良和热心,经常回击欺侮他的男生,甚至还有大姐大组成了放学保卫队,专程护送他回家。
即便是这样,本该美好无邪的童年时光,依旧在他心里洒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费鱼儿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童年噩梦,胸口剧烈地起伏,粗气喘个不停。
“哥哥,你没事儿吧?”
郭云帆眨着童真的大眼睛,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我蹲的太久了,眼前冒起了小星星。”
费鱼儿站起身,下意识地摇了摇脑袋,精神终于稍许清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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