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三人，林森和小丑面对面地站着，顾泽在两人几米远的地方兀自崩溃。
这都是什么事啊？！
看看小丑的状态就能猜到，小丑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家柔弱的发小来了兴趣。
可能是因为他发小是第一个不害怕对方，也不在意对方，甚至踹对方一脚就觉得消气的人？
就像小丑之前一直在蝙蝠侠面前疯狂搞事一样，小丑这种神经病不在意生死，但他们却非常在意被人忽视，那可能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受。
可偏偏林森不了解这个世界，甚至，因为林森还经历了米花町那个到处都是凶手和炸弹的世界，林森并不会被小丑残忍的手段吓到。
就连之前在车厢里的惊吓，也只是单纯的因为睁开眼发现眼前多了张陌生的脸，那种有些无语的害怕。
小丑对他来说除了多了个神经病的标签，跟他监狱里那群囚犯并没有多少区别。
也因此，林森特别自然地无视了小丑，把小丑当成了自己跟小伙伴玩游戏的背景板，最多也就是一块笑得特别吵的背景板。
小丑很轻易地察觉到了林森对他的态度。
于是，就像小丑之前因为蝙蝠侠的不杀原则逼着对方做出选择一样，现在的小丑又盯上了林森。
只是一个不会多少体术的小菜鸟，随手就能让对方崩溃，对于小丑来说只能算得上是偶尔的调剂。
这样想着，小丑突兀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丑叔叔来给你送礼物啦~为了能来见你，小丑叔叔可是杀了不少人呢~”
“是吗？”林森把椅子上那根晃晃悠悠的椅子腿掰了下来，在身前比划了几下。
“你是想说，那些人都是因为我才会死的是吗？”
小丑喟叹地笑了一声，看向林森的眼睛里满是恶意，那其中的恶意正从那双浑浊的双眼中溢出，像是想要把林森拉入地狱，拉入无法逃脱的泥沼。
“哈哈哈！真是聪明的孩子呢，小丑叔叔的小朋友。”
听到这里，顾泽终于搞明白小丑的想法了。
——小丑他，想用一堆游戏NPC的命，来让一贯无法无天的玩家愧疚到想要死去。
噗嗤，有点儿想笑。
觉得在这种场合笑出来多少有点不礼貌了，顾泽艰难的憋住了自己的笑意，脸部肌肉僵硬，看起来十分扭曲。
蝙蝠侠就是这个时候，带着夜翼等人破门而入。
是真的破门而入，林森新房子的监狱门硬生生被蝙蝠侠给踢坏了。
林森当时正在选择角度，想要将自己手里的椅子腿塞进小丑张开的大嘴里，反正看小丑这模样也不像是会出事的。
然后被蝙蝠侠这一踢吓了一跳，眼睛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手也跟着下意识地向前伸了过去，真的将椅子腿塞进了小丑的嘴里。
场面一瞬间从动图变成了静图。
蝙蝠侠站在原处，面具下的眼睛动了动，看不出什么情绪。
反而是之前见过的夜翼正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过来，林森甚至能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