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身体可大好了？”
梦娇没想到皇后会问自己，她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回娘娘，臣妾已经大好了，谢娘娘关爱。”
白菜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如果身体抱恙，本宫就去和陛下说一声，娇妃还是要好好养身体的，小心莫要给太后过了病气。”
娇妃一直处于半蹲状态，因为白菜没让她起来，没一会儿，她的额间就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娇妃牙龈都快咬碎了，“是，娘娘。”
白菜这才让她起身，转回身后不再言语。
...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太后身边的嬷嬷出来了。
“各宫嫔妃回吧。皇后娘娘，太后请您进去，请您随奴婢来。”
白菜挥挥手，一众嫔妃这才行礼走了。
白菜跟在嬷嬷身后，直接进了小佛堂。
太后一身常服，跪坐在小佛堂前，手里捏着佛珠，嘴唇也一张一合。
白菜没说话，直接跪在太后身后的垫子上，跟着太后一起礼佛。
白菜眼睑下垂，让人看不清。
实际上她在空间跟团子蛐蛐。
【团子，你信不信，太后单独留下我，指定是催生来了。看见没，给我下马威呢，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能生的，一会儿太后问起来，我就说实话，我才不包庇她儿子呢。】
团子点点头，就是，就是。
大约一个时辰后，太后起身了。
白菜率先起来，去扶太后的胳膊。
太后转过身，笑着看白菜，拍了拍她的胳膊。
‘婆媳俩’一起去了大堂用早膳。
太后的面相挺和善，圆脸，眼睛也是经过了岁月的打磨，变得沉稳，淡然。
由于常年礼佛，她身上没什么胭脂味，都是淡淡的檀香味儿。
白菜全程站着服侍太后，夹菜，盛汤，结束后还得端茶让她漱口。
等伺候完人了，太后这才拉着白菜去了小榻上坐着。
又亲自端着茶水递给白菜。
白菜连忙起身，“谢太后娘娘。”
这才小心点接过茶杯。
太后压压手让她坐下，“哀家留下你，想必皇后是知晓的。”
白菜抿了一口茶水，看向太后，表情欲言又止。
“母后...”
太后挥挥手，让其他宫人下去，唯独留了刚才的嬷嬷。
白菜起身跪在地上，垂着头，“母后，其实，，，其实儿臣从未和陛下圆房。”
“什么？”
太后眼底愕然。
白菜知道，此时此刻，可以哭了。
于是，修长白嫩的兰花指捏着丝帕的一角，垂头轻泣，擦拭眼角。
声音也带上了委屈哽咽：“母后，是儿臣无能，留不住陛下。”
没多久，丝质的手帕上就沾满了泪，湿透了。
太后看着跪在下首的皇后，想来是委屈极了，这才多大功夫，帕子都哭湿了。
太后给嬷嬷使了个眼神，嬷嬷就把白菜搀扶起来了。
白菜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又缓缓垂下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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