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孟司令一顿劈头盖脸训斥，杜蒙唯唯诺诺的挂断电话，心中一阵忐忑。
他像一只被困在风箱里的老鼠，左右为难，两边受压，两头受气。
电话那头咆哮的声音很大，他不确定苏丹是否已经知晓了电话的内容，更不清楚苏丹对此有何看法。
苏丹突然转过身来，眼神如X光在他的脸上，身上扫描着，仿佛要将他隐藏在肉体和脑海中的细微的变异，一一研究。
“马先生，我……”
杜蒙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既想急于撇清自己的立场，证明自己对苏丹的忠诚无二，又害怕言辞不当，触怒苏丹。
苏丹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冷得让人心里发毛。
“杜蒙上校，不如让我猜猜，孟司令跟你说了什么，他一定在怀疑你对他的忠诚，还要你时时提防我，对不对？”
杜蒙有时候怀疑苏丹的脑袋是一部超级电脑，分析揣摩每个人的心思，又快又准。
“马先生，您真是料事如神，调查组查到彭冲小姐身上的子弹，来自狼牙军，孟司令没有下令做过此事，自然怀疑是你下的命令…”
说到这里，他偷偷瞄了一眼苏丹，只见苏丹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不知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对策。
“你敷衍了孟司令，还想敷衍我对不对？”
苏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随时都能化作锋利的刀刃，将他切割得体无完肤。
“天地良心啊，马先生！”
杜蒙急忙辩解，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指尖紧张地摩擦着。
“自从我跟了您之后，我对您是言听计从，怎么敢敷衍您呢？这不，调查组一有消息，我就立刻向您来汇报了。”
“呵呵，杜蒙上校，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
苏丹缓缓抽出一支上等的古巴雪茄，手持银质剪刀，"咔嚓"一声清脆，剪去了烟头多余的部分。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砰"的轻响，打火机跳跃出蓝色的火焰，他猛地吸了一口，向空中悠然吐出烟圈。
袅袅上升的烟雾弥漫，让他靠在沙发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看着苏丹闷声不响，杜蒙六神无主，忍不住开口问道：
“马先生，调查组现在盯紧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丹不紧不慢地抽着雪茄，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他无关，半晌之后，才幽幽的回复道：
“调查组查不过是白费功夫，查不到什么的，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倒是孟司令和苏醒，才值得我们担心……”
“马先生，恕我愚笨，还请明示其中深意？”
杜蒙云里雾里，一脸困惑，急切地寻求解答。
“杜蒙，如果你是孟司令，发现你暗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意图不明，你会作何感想，又会采取何种行动？”
杜蒙闻言，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
“难怪孟司令警告我，不要和您走得太近，必须听他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