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言难尽啊
这么快就答应了？
听到曹查理的点头同意，东升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确切的说，他没想到曹查理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比起前面两个的软磨硬泡，曹查理的肯定回答也太脆了点。
果然，成年人的交易就是好办。
答应快自然是好事，但东升更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答应的这么干脆？”东升笑了笑，然后用调侃的语气问道：“我可要事先声明一点，当演员的工资可没你收账的赚的多呃。”
“这钱赚得有些昧良心。”曹查理叹了口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足了，我们吃个饭怎么样。”
“求之不得，这顿饭我来请。”东升很期待这顿饭的过程了，有酒有故事，一定会相当的精彩。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就坐了下来。
菜是曹查理点，东升瞄了一眼菜单，觉得少了一道下酒菜，就把店小二叫了过来。
“再来一份花毛一体。”东升敦促道。
饭馆里面人多声杂，东升说话的时候，声音必须提高几个分贝才行，而东升的这句话，恰巧就被旁边的正在用餐的女士们听了进去。
“臭流氓！”靠近东升这边的年轻女士，对东升翻了个白眼，狠狠的鄙视道。
“哈哈哈。”旁边的曹查理忍不住的就笑了。
“笑什么，你也是，一看就是斯文败类。”恨屋及乌，姑娘也觉得东升旁边的曹查理也是一路货色。
“哈哈哈。”这时候轮到东升发笑了。
曹查理听到后，把身子转向女士那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贱兮兮的说道：“你说我是败类？”
“说的就是你！”小姑娘别看年纪只有二十岁出头，还挺有勇气的。
“那你错了。”曹查理洋洋得意的说道，“我是败类中的败类。”
瞧瞧，本身出演一下子就出现了。
小姑娘顿时就被恶心到了，结账后，就招呼朋友离开。
“这是什么菜啊？”店小二脑子有些懵圈，这菜他怎么从来没有过听说过？
花毛一体，指炸花生和炸毛豆的拼盘，夏天蹲地摊喝扎啤的必备凉菜。
做法很简单就是用盐、花椒等煮制，再油炸。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店小二顿时就明白，这菜简单。
可惜姑娘那桌跑的太快，没听到东升的解释。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小姑娘的思想太央脏了。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曹查理对东升的解释是心服口服，说真的，他一听东升说的这道菜，思想也想歪了。
接下来两个人边吃边喝，三瓶啤酒下肚后，曹查理的舌头也大了，和东升吐了一地的苦水。
而东升也知道曹查理“哪句我想当好人”的真正用意。
出生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香港，曹查理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幼就见惯了街头小混混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小人嘴脸，出于人之初，性本善的天性，年仅七、八岁的孩童，对那些被打压的弱者萌生了强烈的同情心，从那时起，曹查理就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当一个除暴安良的好警察。
然而，骨感的现实却打败了美好的理想，父母用身边朋友的现实例子，告诉了他一个真相，港岛没有回归之前，警察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是不好当的，想要活得有里有面，腰包里必须有钱，这才是最现实的。
在父母的一番深刻教育之下，曹查理打消了当警察的念头。
69年，高中毕业的曹查理并没有考上大学，他也没心思再复读，跟很多普通港岛青年的选择一样，他找了一个卖猪肉的活，还兼职做讨债人。
而讨债的时候，曹查理必须红脸白脸一起唱，干的多了，曹查理开始觉得自己和那些自己讨厌的混混没什么区别。
于是，才有那句“我想做个好人”的话。
“放心吧，跟着我拍电影之后，别人一定会知道你是个好人的。”东升拍了拍曹查理的肩膀安慰道。
“那以后就请导演多多指教了。”曹查理一脸客气的回道。
“对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东升顿时想起吕良韦要练习杀猪的事情。
“大佬你说。”
“我有个朋友想学杀猪，您能不能教教他？”东升如事地说道。
“小事情，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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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曹查理想去看看东升的公司，东升愉快答应了，回去的时候，东升忘记阿明的剧本不在公司，而是在住所。
“你跟我回去拿吧。”东升说道。
回到住所的时候，东升发现两个小丫头已经做好饭菜在等他了。
吃是吃得下，和曹查理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只顾着喝酒，饭是一口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