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嫂不是把自己儿子送到了局里去反省两年吗？
她直接问了：“你是杜嫂的哪个儿子？”
“我是我妈的小儿子！”他笑得有几分憨厚：“我之前做生意亏了点钱，我妈说好她会拿钱给我先还上我到时候还她的，结果她现在钱全给我哥还赌债了！”
说起来这个，他就有点愤愤不平。
宁晚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呢。
之前没听杜嫂提过她有小儿子的事，一直都说的是她儿子。
她有一个设想，也有可能是两碗水端不平的情况。
“那你还差多少钱呢？”宁晚问。
他有点诧异，这是第一次有外人问他还差多少钱。
“十万。”
他说的时候有点紧张，握着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嗯，十万的话，对于一个创业失败的大学毕业生来说，确实是很多了。
也确实是杜嫂的工资，不过没有两年那么多，顶多就是七八个月的薪水。
因为聘请杜嫂，傅时晏一开始给她开的薪水就不低。
“你叫什么？”
“我叫杜楠问。”
杜楠问，宁晚心里默念：“那你哥呢？”
“他叫杜楠承，咋啦？”
也没咋。
宁晚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你妈挣钱也不容易，这个钱你有没有想过挣钱来还呢？”
“我当然想过！但是我之前已经还了很多了，我妈每次都帮我大哥填窟窿，从来想不到我！”一说起这个，杜楠问就特别气愤，情绪也很激动。
他一激动，眼眶就跟着微微发红。
“但是你要知道，预付杜嫂的工资给你这种事我是不能做的，要是杜嫂知道了肯定也不开心，所以这件事一定是要她自己同意才可以。”
只要杜嫂同意，宁晚也没有什么意见。
杜楠问沉默了好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有点手足无措：“我知道了！”
他悄悄看了宁晚好几眼了。
宁晚不是没有注意到：“你之前创业开公司，是做什么的？”
“做美妆的，可前两年的大环境不景气，我们这些小公司生存不下去。”杜楠问如实道。
做美妆……
“那意思是，你对这些化妆品研究得很到位了？”
“那必然的！”提起这个杜楠问可不困了：“我当时也参与了很多色彩搭配设计的环节，没有人比我更懂美妆！”
他这不是自负，而是事实说话。
“但是我妈觉得我做这些不行，觉得我娘里娘气的，所以之前我们联系得不多。”
杜嫂还有这偏见呢？
宁晚真没看出来。
但是也不能听杜楠问一面之词。
至少在她面前，杜嫂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样吧，美妆方面我也想广纳一些人才，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公司上班，做满两个月转正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自己预付工资。”
预付他的可以，预付他母亲的，不行。
宁晚还是很有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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