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曦坦言道：“我会直接离开这片小世界，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李长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师父和师娘都很想你。”
或许，后面还有一句话，但他没说出口。
莫曦不为所动，平静道：“我这具化身的俗世纠葛，将来会一起解决，你无需多言。”
陌生、冷静、淡漠……
李长青看着这熟悉的面容，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内心五味杂陈。
师父若是看到了，或许会直接跳脚吧。
可又有什么办法，一切皆是定数，从一开始或许就已经注定了。
强行唤醒师姐？使用非常手段？
李长青不觉得这样的方法可行，且危险系数极大。
有可能伤害师姐不说，更有可能引来天道的惩罚。
别看眼前天道如今实力只堪比半步登仙，但李长青相信，真要到了生死危机，天道绝对能爆发出恐怖到难以想象的威能。
毕竟，她是天道，不是普通人！
她掌控着幽玄的一切，又如何能被其他人束缚住。
李长青看着莫曦，没有再劝说，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道：“当年，你为何选择我？”
这个关键问题，萦绕很久了，一直没有答案。
莫曦反问：“你认为世上何人可以承受得住幽玄气数？”
李长青怔了怔，他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听这意思，幽玄气数不是人人都可占有的。
莫曦续道：“幽玄天内，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顶尖修士，他们都不具备承载幽玄气数的能，哪怕沾染一点，都会立即消亡。”
“那我……”
“你，是无数推演中，唯一可以承载的！”
“正因如此，千年前布局时，我才改变了一些方向，让你来帮助我。”
“我是谁？”
李长青苦笑着问，这个疑惑他其实早就在心里自问无数遍了，没有答案。
如今听到天道的述说，更加迷茫和困惑了。
“我也不知。”
莫曦的答案，再次让李长青一阵失望。
天道不知晓，就连掌天珠内的刀魔也不清楚。
“我，有这么神秘吗？！”李长青无奈一笑。
“我只是浔阳城中李府的一个普通世子啊。”
李长青想在心里呐喊，给予自己肯定的回答。
但他又清楚，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这样自我肯定就显得幼稚了。
似乎，这是他逃不掉的宿命。
“等我完全恢复后，我会帮你去探寻，我其实也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超越我的认知。”莫曦淡淡道。
“多谢了，我自己也会去找寻。”
李长青定了定神，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
这件事肯定不是他现在能够触及的，只能以后再看了。
“再会。”
莫曦不再多言，身体腾空而起，离开了深渊，没有丝毫留恋。
“再会。”
李长青低声喃喃自语，心头莫名觉得有些孤寂。
良久，深吸了口气，李长青的眼神中又焕发出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