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心下一颤，连声陪笑：“楚姑娘说笑了，我是怕步少主一次次的购买灵石，一次次的结账，太麻烦，所以才想要年底算总账！”
“谁说我们要一次次的结账？我们一年就买一次！”
“……一年，一次？”
莫老心说你们搞出这么大的气场，就只买一次？？
“一次，”楚芷言端起茶盏，浅酌一口：“一次买够一年用的灵石！”
“……”
别说莫老了，就连步青云也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芷？”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一次买够一年用的灵石，你知道那是多少吗？！
如果用黄金来衡量的话，那得是一座金山呐！
“莫老，我可能说的不够清楚，”楚芷言放下茶盏，指尖敲打着杯身：“我要的灵石都是九级灵石，一年大概要三百担，你给我准备一个空间法器，要灵器，不要魔器，装好了，我们一并算总账！”
“……楚姑娘，你确定要三百担？那可是一笔巨款！”莫老正色。
“怕我给不起？”
“不怕姑娘笑话，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至宝能换三百担灵石，这得过我们东家的眼！”
哪怕是宗门皇族，都没有一次性买三百担的至宝兑换。
而且鬼市买卖交易，不要金银珠宝，只要等价的宝物以物易物。
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你们东家？”楚芷言一怔：“祥宝斋不是你的？”
“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个掌柜，哪有做东家的资格……”
“既如此，那就问问你们东家，”楚芷言端起茶盏，吹去上面的浮叶：“问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宝贝，想要多少，开个价，本姑娘不议价！”
“君子一言九鼎，姑娘说的不议价可是真的？”磁性的嗓音像是穿过了亘古长空，若隐若现。
“东家！”莫老毕恭毕敬的躬身。
楚芷言若有所悟，眸光转了一圈，落在桌上的笔筒挂栏上。
“通识法器！”
这是一种远距离通话的法器。
他们之前的谈话，应该是一字不落全都被“东家”听到了。
“本姑娘一言九鼎，说不议价就不议价，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至宝，要多少！”楚芷言敛眸喝了一口茶，波澜不惊。
“我要姑娘的一个承诺，血契为凭。”
“承诺？！”
这家伙还真会玩！
竟然要她的承诺！
“你想好了，我的承诺可不值钱，不如，我给一座金山怎么样？或者挑几个上品法器……”
楚芷言话还没说完，在她面前的桌面上就凭空出现一张血契。
“我只要姑娘一个承诺，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违背仁义道德，也不背叛君子良心，如果你违约，也只是胖，胖两百斤而已……”
步青云：……这是什么奇怪血契？
莫老：……主人这盟誓是认真的吗？
“两百斤？你是养猪呢！”楚芷言气的跳起来：“还有，你有没有最基本的契约精神？哪有人会让姑娘一胖就是两百斤的！”
“姑娘是打算毁约的吗？”男人的笑声穿透人心。
“……当然不是！”
“那你还怕什么！？”
“……”
这话说的没毛病！
既然不打算毁约，那还怕胖不胖的问题呢！？
“行，我就和你契约！”为了三百担灵石，拼了。
指腹划过发簪，一滴鲜血飞出，落于血契之上。
血契化作符文，沁入楚芷言的左掌心。
三百担灵石不是小数目，就算祥宝斋也得去筹算准备。
趁此空挡，楚芷言找到打瞌睡的小小，让她带路去婆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