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棠好奇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太高兴。
“你要怎么给他们治？”
“是调理。”
她还是比较严谨的。
陆长征顺着她的话改口，询问她怎么帮那些老师调理？
趁着她还没开口的间隙，他直接划出了自己的底线，“不准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准用血。”
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说陆长征自私也好，霸道也罢，他就是不想看到妻子靠着伤害自己，给别人治疗身体。
当初她为了救自己，划开了手掌逼出了那么多的血，他是意识全无，无法阻止。
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的。
跟她的生命相比，其他人的健康，没有那么的重要。
姜棠本来是想，用绣花针扎自己的手，每次挤个几滴血融入水中的。
但是陆长征既然不答应，她就不能这么做。
小脑袋瓜子在转动着，想着别的办法。
陆长征没有逼她马上承诺，而是给她时间，让她思考。
说话间，他们也不知不觉的，穿过一片树林，又经过了湖泊，这才走到主干道上，往不远处的教师公寓走。
方学林一早就跟教师公寓外的保安说过了，所以姜棠他们提着两麻袋行李来的时候，对方直接让他们去二号楼三楼。
“方主任在306等你。”
“噢，谢谢。”
姜棠礼貌道谢，便与陆长征一起进去，找到了二号楼，沿着楼梯上到了三楼。
二号楼是靠近校门口这边的，从门口进来走一段路，往右手边走一会儿就到了。
一栋四层的筒子楼，住了不少的老师家属。
姜棠直接上了三楼。
京市的筒子楼，比小镇上家属院的筒子楼规格可要好多了。
就拿姜棠住的306来说，打开门先入眼的是一间大概二十多平米的房间。
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柜子，一张半旧的书桌。
在房间后边，有一个阳台，阳台上可以煮饭，阳台往右手边是一个可以煮饭的小厨房，左手边是一间洗手间。
陆长征把行李放到了床上。
姜棠还在看屋内的摆设。
外边走道上，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
陆长征听出来了，是方学林。
他刚到门口，方学林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他们搬来了一张小桌子，一个烧煤的炉子，还有两张凳子，一口小的陶锅。
方学林的手中，抱着一张崭新的席子，这是他自掏腰包，买给姜棠的。
看到陆长征，方学林露出了笑容打招呼，“长征同志也在啊。”
“方老师。”
“正好你在，你帮忙姜棠同学把这里收拾好，我就不让人再过来了。”
方学林一点儿也不意外在这里看到陆长征。
相反的，他还觉得若是陆长征中午不进学校来，那才奇怪嘞。
方学林交代了一下，让陆长征他们自己收拾，他就带着人抬脚离开了。
陆长征送方学林出门，这才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房间是被人提前清扫擦过的，没有灰尘，也没有垃圾。
陆长征把席子铺在床上，把褥子铺在了席子上，再在上边垫上一层床单，然后才把枕头放上去。
盖的被子是去年新棉花弹的，有八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