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歌，根本无法想象一百四十四个世界的直接消失，如果那些“回收者”真有这个能力，并且能够被白色真理等用一些手段欺骗，岂不是真无敌了？
虽内心不愿意相信，但大概率，这就是白色真理的目标了。
至于人宗……
不会想的是成为“王朝剑”吧。
这也是一种独特的介入方式，只不过人宗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别人知道吗？
侯澈见王歌陷入了沉默，才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白色真理的目标，或许是想办法吸引那些虚无回收者，吞噬那一百四十四个小世界。”
“这怎么可能，你说笑……”
侯澈话音未落，四目相对，王歌眼神之中看不到任何敷衍玩笑的意思：“不…不太可能吧，大赢王朝以千年为基准，如果世界寿命小于千年，就会被直接放弃。”
“至于加速这个进程……”
侯澈摇头：“这就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外了。”
王歌深呼吸：“那，世界走向终点是以什么来判断的。”
“这个…呃，据我所知，是世界的废弃物，当一个世界出现那种苗头的时候，就意味着世界走向终点。”
王歌脑海之中想起了高格的那个任务，世界在两位神明，还有万首蛇的镇压下，直接摧毁了那个小世界，从而一种黑色的液体倒流，生命不存。
如果再观察一阵子，或许能够看到星球的完全消失？
显然，侯澈虽出身豪门，却也就只有四阶罢了，见识不足。
王歌抿了抿嘴唇，早知道把大黑狗也带上了。
此刻，蒂安娜悠悠地开口道：“蒂安娜看到过很多世界走向消亡，有几个我观察到的特点，第一就是时间混乱，在世界走向终点的时候，时间来回不定，无法遵从世界树诞生的时间规则，一切都在时间的迁跃之下消亡。”
“第二，世界坐标变得模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从世界树上脱离。”
王歌缓缓点头，蒂安娜虽然没有系统性的汲取知识，但历经时间，见过不知多少的东西，亲眼目睹了一切在时间流逝下的变化。
白柔也有些一筹莫展：“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
王歌捏了捏晴明穴，如果根据蒂安娜所说，第二点应该将将就要达成，而第一点，混乱的时间就是白色真理和人宗在谋划的事情吗？
“侯澈，你们是怎么确定时间的？”
“时间？这还用确定吗？”
侯澈双眸中泛着清澈的无知。
王歌无奈一笑。
蒂安娜道：“哥哥，我能够感知到的，现在时间正常，只是局部地区有些混乱，属于正常情况。”
“好。”
王歌很多时候都不会去麻烦蒂安娜，毕竟蒂安娜是神秘，是真实的存在，倒不是说不相信，只是总有一种预感，能少用就少用。
“白柔，接下来就交给长歌行吧，我们等个信。”
“嗯？”
白柔微微一愣，记起王歌说的，长歌行也在这里。
“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侯澈忙着抓白色真理的信徒，而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人宗的介入。
另一处地下教堂。
一个阵法闪烁着微弱的白光，旁边堆满了祭品。
一个看不清面容，有些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阵法中央。
“主上，失败了。”
“失败？那个疯女人都失败了？”
声音有些雌雄难分，尖锐中带着一种钝感。
领头的教徒详细描述了所见所闻。
“啧啧，半张脸都被打碎了，这是哪来的怪物。”
声音讥笑几声：“其他安排的怎么样了？”
“您请来的帮手很卖力，差一点点就能彻底切断，时间的风暴即将刮遍整个世界。”
“好，我知道了，此事若成，祂会永远记得你们，你们也将获得永生。”
接着，一声声音节古怪的赞颂之歌响起，回荡之下，久久不散。
……
另一边。
长歌行看了眼身边一众老家伙，要是能和王歌联手，也不是打不过，就是他的任务怕是全完了。
游戏这不是还得玩下去。
更何况，长歌行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宗究竟想干什么。
进入这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寻找所谓的世界脉搏，然后动用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手段阻绝。
长歌行抹了把汗：“长老们，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用管，现在只差最后的步骤了，就在皇室之下。”
老妪接着说道：“到时候，长歌行我和你去阻拦那几个闯入者，等到事成第一时间撤退，否则，可能就走不了了。”
“啊？走不了了？这么严重吗？”
“嗯，很严重，白色真理就是一群疯子，你根本想不到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我到现在也只是猜测。”
长歌行露出求知的欲望，同样带着一些担忧：“那，疯子，如果……白色真理不让我们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