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见楚葭手里面的小像，眉眼动了动，旁边的几个姑娘们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看见楚葭手里面的小像后有人突然道：“这不是楚楚吗？”
楚葭看向那姑娘，像是第一次听说：“楚楚？”
那姑娘点头：“对呀，虽然与你这小像上有些出入，但楚楚是长相最为相似的了。只可惜，你来的不巧，楚楚早在一年以前就被人给赎了出去了。”
玥儿显然对楚楚也有些印象，“说起来也可惜，楚楚原先在咱们这儿也极其受欢迎呢，只可惜啊，她喜欢上一个员外。”
“喜欢上一个员外怎么了？”楚葭又好奇的看向她。
玥儿摇头：“楚楚那时候可受欢迎了，就是一些在朝廷里当官的都愿意来点她，你说咱们妈妈怎么可能允许她喜欢一个员外？更别说那个员外还说要把楚楚赎走。”
楚葭抓住了一些眉头：“所以呢，老鸨没准？”
“没准她还怎么被赎出去？最后还是妈妈心软了，准了楚楚姑娘离开，只是她命不好，不过在外面过了个把月的安稳日子，就犯了病走了。”
说起这个，包厢里的几个姑娘否是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
毕竟她们的处境，有的还不如楚楚呢，否则也不会白天就在大堂一楼招揽客人了。
楚葭摇头叹息：“那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想着这位楚楚姑娘和我小时候的玩伴相像，说不定可以赎她下来呢。”
玥儿笑了起来：“小公子别想了，来了春风楼咱们这么多姑娘还不够你挑？”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底下的歌舞也表演的差不多了，忽然底下的欢呼声变大，更是有不少男人神色癫狂。
“如月姑娘！如月姑娘看看我！”
“滚一边子去，如月姑娘看我，我今天带了足够多的金子，今晚这个入幕之宾我当定了！”
楚葭叫人掀起帘子，看见底下一个身着露脐装的女子站上了看台。
她只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再看身边的人，无一例外都露出了痴迷的神色，就连沈宴也怔怔的看着颜如月，神色怔松。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宴这副模样，却觉得有些不快，这样要是真和人家对上了，那岂不是要给她拖后腿！
底下的人在，她没有结印，也不好拿出符咒。
想了想，找出一个鼻息，拔开塞子在沈宴鼻子前一晃而过。
沈宴很快便目色清明，他朝楚葭看过来，楚葭朝他等了一眼，两人都没再说话。
看向其他人，就连刚才还说话的几个姑娘都愣愣的看着颜如月，还有人嘴里喃喃道：“如月太美了，是我们楼里当之无愧的花魁！”
实际上颜如月美则美矣，但她身上却缺少了人气，不是妖，不是鬼，也不是人。
楚葭看了几眼，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拿起桌上的瓜子百无聊赖磕了起来。
然而大堂一楼的老鸨突然抬头看向她，见她神色清明，眯起了眼睛。
颜如月表演了一个舞蹈，随后所有人开始砸钱，都希望能跟她共度春宵。
楚葭也跟着报价，到最后还剩几个官员之子，价格已经炒到了千两黄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
就连楚葭，也没心情嗑瓜子了，看向沈宴有些担忧，不会经过这一晚他们王府就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