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了好一会儿。
就在气氛越来越凝固，童念在一旁不知所措，陈乐想要继续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那位气质儒雅的领导平静开口了。
“好，可以。”
随即，陈乐这边——
【选择三已完成！】
【获得固定奖励元，获得特殊奖励“身体素质小幅提升”、“人体构造解析”、“特效止痛药*1”】
他心中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完成了任务。
事实上，他并没有按照选项三的内容，准确的抓取某一个人质，而是用一个破碎的茶杯，直接武力威慑所有人。
这其实性质完全不一样，但又不能否认，他的行为将选项内容涵盖在内。
所以这种模糊的判定，能直接了当的完成任务，是真让他心中松了口气，因为他觉得自己未来的路似乎可以走的更宽些了……
“陈乐同学，你先不要激动。”
这时，那名领导再次开口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说道：“能不能先说说，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上台演出的机会？是不是对学校有某些误会？或者，是看到了之后你能得到的某种好处？”
“额，”陈乐回过神来，意识到真正的谈判才刚刚开始，回想以往所见所闻，所有口头上的“答应”都是一种缓兵之计，之后往往还有个“但是”。
所以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而关于对方所说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自己为什么非要上台？是因为童念的期待，因为王院长的背后支持，还是因为系统背后的指引，还是因为舒绫的推举，让他的作品有机会展现出来？
陈乐觉得这些理由对他来说都不算真正的理由，他并没有上台演出的必然原因，硬要说的话，就是他想。
而原本他还没那么想，此时此刻，种种因素加持之下，加上他的逆反心理作祟，想，也变成了必须。
他就是要上台，怎么地吧！
“领导，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上台唱唱歌，恰好我的歌质量不错，恰好你们又需要这些歌，恰好我又不用学校给钱。”
陈乐神色轻松：“所以我当然没什么非上不可的理由，你们倒是有。”
“……”
这话一出，众领导脸上表情各异。
这小子真是一点不谦虚啊，仗着自己有点才华，完全不把学校放在眼里……
儒雅领导想了想说道：
“陈乐同学，你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儿戏，校庆不同于其他文艺汇演等节目，它并不是一个过于包容的，给学生们肆意展现自己的舞台，它有更重要的使命，何况你已经不是我校的学生。”
说着他下意识拿起手旁的茶杯想要喝一口，但拿到半空他顿了顿，反应过来似的看向陈乐刚扔到桌上的那堆茶杯碎屑。
于是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陈乐再次开口道：
“当然了，话已至此，我可以将你作为一名舞台候选者来看待，但是——
“陈乐，我们摊开来讲，实话实说，就算你条件都符合，我们也同意你上台，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处境，想没想过自己身上干不干净？
“你的风评，你在学校，周边，整个城市，在这片网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差？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直播、短视频，几乎每一件事，都会被许多人诟病，哪怕你的确做了一些好事，可这最多只会让其他人你对你无可奈何，谁又会真的认可你呢？如果真的让你上了台，台下的学生会怎么看你，怎么看学校？”
“……”
“……”陈乐一时无语：“不是，你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
领导终于还是把手里的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他平静道：“是你先把事情做绝的。”
“啧……”
陈乐气得牙疼，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按照这个说法，他还真没法上台。
合作讲究一个双赢，他想上台的初衷，是为了自己，但上台后的影响，成效，和收益，他还是要为学校考虑一下的，不然就算他说破了天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他总不能真动手吧？
想到这，陈乐叹了口气。
他朝一旁童念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就准备跟那领导开口说算了。
但就在这时，童念开口了，她细声为陈乐辩解道：“领导，陈乐是个好孩子的，你不要这么说他，他一直在改变自己，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
陈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