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此刻陈乐恰好走到无人的林荫小路，白巧巧就站在他面前，脸色不太好看的盯着他。
他也没想到，这么就碰见了。
他还准备，顺这条路研究一下对方的去处，好掌握对方的日常动向呢。
“……”
“……”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气氛有点尴尬。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少女率先开口，冷冷问。
陈乐刚刚听了对方的故事，心里有点复杂，想说什么又怕她生气拿刀子，犹豫了下，只能实话实说道：“我想请你吃个饭……顺便道个歉。”
少女清澈的眼透着寒意：“我记得我说过不用。”
“……”
陈乐感觉对方有些误会，赶紧解释：“你别激动，我也不是特意来找你，主要是老师打电话叫我回来一趟，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刚才应该听到了吧？”
“那样最好。”
少女转身就走。
“哎等等！”陈乐赶紧喊了一声：“当然了，肯定也是来找你的，我是今天才发现，我们昨天在街上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去了，所以我想找你商量一下这件事……”
“然后呢？”少女停下脚步。
“然后，然后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陈乐试探道。
“不怎么样。”少女继续往前走。
“……”
陈乐叹了口气。
好吧。
他本就没报多大希望。
冲他做的那些事，对方能同意才怪了。
他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次接触纯粹是意外，他是真打算以后只暗中帮助对方，反正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信息。
对方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他能提供的最大帮助就是不再给对方添乱。
然而……
“去哪吃？”少女突然转过身来问。
“啊？”陈乐愣住了，第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白巧巧秀眉微蹙：“不吃算了。”
然后再次转身离去。
陈乐眼睛一下亮了。
他快步追上少女问：“你竟然同意了？”
“嗯。”
白巧巧微微颔首，但很快她又看向陈乐，严肃道：“但要提前说好，吃过饭，你之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哦，当然可以。”陈乐松了口气。
他就说呢，对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样就合理多了。
要不，他还真感觉心里不踏实。
“你有没有想吃的？”陈乐问。
“吃鱼。”
“鱼？”
陈乐看了她一眼。
他以为对方会跟其他女孩一样，会说“没有”、“随便”、“都可以”、“你决定”呢。
没想到这么直爽干脆。
陈乐又想到自己对周边并不熟，于是决定再把问题抛给对方试试。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有。”
白巧巧点头，然后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好家伙……”
陈乐暗暗咂舌。
真有啊？
可真够干净利落的……
他快步跟上了少女。
看着对方精俏的侧颜，他突然发现，对方的脸上也不全是高冷、疏离。
还带着种一抹说不清楚的复杂。
迷茫？麻木？
陈乐不知道。
但他知道，昨天对方既然能朝自己伸出援手，今天又同意了自己的邀约，那就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好相处……
……
……
十来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酸菜鱼店。
店铺并不大，是个巷子里的小店。
里面客人不多，桌椅板凳看起来简约朴素，墙上还挂着一些陈旧的牌匾，一看就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店。
刚进屋，就有服务员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