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在爱人和权力面前选择了后者，霜儿是被他放弃的。
今日的结果原是自己做出来的。
又能怪谁？
……
盛府某个角落，有人把墨兰被罚去祠堂的事全程看在眼里，在盛纮离开后，他便回了王府。
将这事一字不落的告诉给白泽。
白泽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没忍住与墨兰互通往来，没想到终究是被人发现了。
“墨兰身子弱，在那祠堂跪着，怕不是会损了身体，本世子这就入宫！”
趁着夜幕降临，宫门落锁前，白泽见到了在批阅奏折的赵祯。
“你这泼皮，怎的这时候入宫，莫不是要陪皇爷爷抵足而…嗯？”
赵老师第一次在白泽脸上看到这么正经的神态，他停下笔。
“我儿可是有事要与皇爷爷说？”
白泽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膝盖与地面发出的碰撞声，让赵祯牙酸的紧。
他赶紧从位置上起身，上前扶起白泽。
“莫跪，这地面瓷实，这样用力万一伤了膝盖，可如何是好。”
“求皇爷爷答应孙儿一件事，不然孙儿便不起来！”
白泽伏在地上，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你说！”
“孙儿心悦五品通判盛大人家四姑娘，想请爷爷赐婚！”
“这是好事啊，快起来快起来，我儿知道娶媳妇了，皇爷爷哪里会不允呢。”
赵祯还是扶着白泽，一旁的内侍见白泽没顺着起来，便凑到赵祯耳边。
把那四姑娘是庶女的事说了出来。
五品官本身就是个小官，嫡女便算了，偏偏还是个庶女。
赵祯温和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有理由怀疑，莫不是那家的庶女故意勾引的。
白泽想的也正是这个，感觉到赵祯的目光不再温和，他便知道，赵祯是在怀疑，墨兰是故意勾引自己的。
“皇爷爷明鉴，是孙儿欢喜她，纠缠她，更是因为孙儿她被关在祠堂，若是不说出孙儿名讳便不能出来……”
“可阿泽，要知道你乃王府世子，更是皇孙，以后的更有可能坐上这个位置，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可能成为你的助力？祖父已经年迈，曹氏更是伺机而动，若娶了那庶女，你日后在朝堂上可还有话语权？”
赵祯还是扶起了白泽，他第一次拉着白泽一起，坐到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他细细为白泽讲解朝堂上势力的分布。
大殿之中的火烛昏黄，被更换成更亮的新烛。
两人却一点儿要睡觉的欲望都没有。
“皇爷爷本不该阻止你娶心上人，但爷爷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曹氏，因为朝堂上的文官们，我与你奶奶阴阳两隔，在她活着的时候，连光明正大的爱她都不能，死后的殊荣又有什么用？”
他大抵是太过思念那位张贵妃了，言语中的后悔叫人闻之落泪。
年轻时他重文教，可没想到就是他重视的文官，让他与爱人生离死别。
“孙儿有办法，只是请皇爷爷给孙儿一道赐婚圣旨，保证她的安全！”
白泽眼眸里的认真打动了赵祯。
或许他这个孙子是真的可以完成自己和爱人曾经做不到的事吧，赵祯愿意成全他们。
不让他们如同自己这般，坐在皇位上，却没有了佳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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