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摔下去后，世界都安静了。
“死了？”陆心婷走过来瞅了一眼，“啧，死相真难看。”
米娜的衣服被树枝刮破，几乎是裸体躺在草坪上。
“这是二楼，死不了。”
宋恒收起手机录像，拉着陆心婷，“走吧，警察来了，陪我一起去处理。”
“哎……”陆心婷还想说什么，被宋恒搂着腰强行带走了。
木宁在窗边顿了一下，转身看着一直坐在沙发里沉默的男人。
她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男人一声不吭地垂着眼，木宁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
他领口的扣子被扯掉了，衬衫皱巴巴的，蹭的全是女人的口红，斑斑点点一路延伸向下，裤子也皱得不成样子，皮带没有了……
木宁突然发现了什么，伸手拽住他的衬衫领子，想要扒开。
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
他抬起了眼，眼眸猩红得吓人。
嗓音绷紧嘶哑，“回去吧，宁宁，警察马上就要上来了。”
木宁咬了咬牙，用力一拽，顾知胤怕弄疼她，任由她把领口拽开了。
她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从锁骨到胸膛，布满女人的抓痕，他皮肤本就白皙，这几道抓痕，鲜红的刺目。
顾知胤脸色苍白，“宁宁……”
木宁咬着唇，伸出指尖，颤抖地抚摸着这些指甲留下的抓痕，眼眶渐渐红了。
“对不起。”
“什么。”顾知胤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听见木宁小声地哽咽，“顾叔叔，真的很对不起……”
顾知胤身子微僵，“宁宁为什么要道歉？”
该道歉的人，不应该是他？
木宁垂眸想了想，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顾叔叔，你跟米娜，我可以当作没发生，我们都忘记这件事，忘记这里所有的不愉快，以后好好在一起，可以吗？”
顾知胤震惊了，“你可以当作没发生？”
“嗯。”
换做以前，她做不到，但现在她已经明白了顾知胤的心意。
木宁睫毛颤抖着，“虽然我的心很痛，痛到无法呼吸，但我没有理由怪你。”
她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顾知胤跟米娜上床，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比刀子扎在她身上还要疼。
可这一切，都是米娜造成的。
顾知胤如果不救她，被轮奸的，就是她了。
她还有什么理由怪他呢？
“顾叔叔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人胁迫，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宁宁……”
“顾叔叔，你不用再骗我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兰恩要挟你签了退股协议。”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