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了那么一丢丢准备，可是在看到那几个字时，宋晚晚还是觉得头有点疼。
主要是她看周围摆设都换了一圈，以为顾言之能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己，结果竟然还是占卜书。
当然，她也没有说占卜书不好。
只不过相比之下，其他宝贝要更好一点。
“不喜欢？”顾言之看着她的表情，眉头挑了挑。
“没有，很喜欢。”
宋晚晚把书拿出来仔细打量，然后又默默把他们放回了盒子里。
“那你怎么不笑？”顾言之问。
宋晚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职业假笑。
“这么笑可以吗？”
见此，顾言之脸上笑意更甚，接着从衣袖中又拿出了一个盒子，在宋晚晚期待的目光下将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颗硕大的东珠。
“想要吗？”他问。
宋晚晚诚实点头：“想。”
东珠这个东西，谁会嫌多？
虽然她已经有了好多颗，但这完全不妨碍她继续喜欢眼前的这颗。
眼前的东珠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并且能散发出五彩光泽，打眼一看便能瞧出是珍品，跟便宜父皇私库里的那颗相比也是不多承让。
当初便宜父皇私库里的那颗她没有下手，如今面前的这颗，她属实不太想放弃。
但是无功不受禄，她有点不好意思拿。
顾言之把盒子往前推了推，意思十分明显。
宋晚晚心里却在天人交战，理智和冲动无限拉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堪堪控制住了那只想要伸出的手。
“怎么不接着？”顾言之不解。
宋晚晚抿了抿唇，坚定抬眸：“无功不受禄，这颗东珠一看就品相极好，太过珍贵了。”
顾言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间竟有些想笑，“晚晚觉得这颗东珠很珍贵吗？”
宋晚晚点头：“当然，我曾在父皇的私库里见到过一颗类似的，那颗东珠被父皇珍重的保存在匣子里，还被放到了架子的最上层。”
顾言之了然点头，开口却道：“你觉得东珠珍贵，可在我看来，你刚刚送我的东西其实更珍贵一些。”
宋晚晚刚想张口就被顾言之打断，他继续道：“我自小长于国师塔，不及弱冠便接手了这里的一切，经过历代国师的积累，国师塔内各类奇珍不胜凡几。看习惯了这些宝贝与其他相比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俗物而已。”
宋晚晚乖巧坐直身子，听着顾言之将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除了每年从宫里送来的各类珍宝外，其实偷偷往国师塔送礼的人从来不少，可他们大多对我有所求，送礼也只不过是拉关系而已。”
“可这些俗物，我一样都不缺。”
“唯一缺的也只是一丝真心罢了。”
“只可惜凡物易得，真心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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