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腿部传来，刚刚恢复意识的欧阳一鸣不受控制的喊出声来，“…哈啊…哈……”欧阳一鸣有些慌张地调整呼吸，尽管脑袋还有些发蒙，但出于本能双眼在适应光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确认周围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个周围密闭的空间，微弱的光线从正上方打下来，不足以照亮房间的全部范围。还未来得及细想，一只手就扣住了他的脖颈，强行将他的头抬了起来，头顶的光线刺得欧阳一鸣的目光有些涣散，只剩下腿部的疼痛感和颈部硬质手套的触感格外强烈。
“看你似乎睡得很香，我只好叫醒你了。”略显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这是听觉渐渐恢复的迹象，欧阳一鸣的眼神聚焦之后，终于看清了近距离凑过来的这份面孔，睁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窒息感阻止，只能喉头滑动着发出些类似挣扎的呜咽声。
“你认出我了？”镣铐不断被绷紧发出的清脆响声说明了对方的反应强烈，手的主人转而对欧阳一鸣的下颚增加了力量，为了减弱下颚的这股疼痛，刚从窒息感解放出来的欧阳一鸣只好张着嘴干咳起来。“自动防卫系统跟踪通讯信号找到入侵者位置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呢，没想到他们会派你过来。不过我想，既然好朋友来了，是不是该聚一聚呢？”
对方一脸笑容的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欧阳一鸣的脸颊。
“……宋凡日…”欧阳一鸣的声音有些嘶哑，脑子急速运转着，大体了解了现在是什么状态。自己的装备和武器都被缴获，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和短裤，双手绑起来之后被镣铐固定在墙壁上，腿上还刺着一把小型军刀，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从浑浊的光线来看空气中似乎浮动着灰尘，这里应该并不经常使用，是私人囚室吗，这个年代还保留这种囚禁方式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恶趣味了。欧阳一鸣干咽了一口，从发隙间抬眼看着笑眯眯蹲下来望着自己的人问道，“姜小晶她人呢？！”
“你着什么急？我没有当场击毙你不就是打算好好告诉你这些事情吗。”宋凡日一边理所当然地说着，一边眼都不眨地从他腿里拔出了那把小型军刀，欧阳一鸣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咬牙紧绷着身体才没有喊出声来。
“我的叫醒方式你还喜欢吗？”宋凡日干脆坐到欧阳一鸣对面，笑着缓缓将军刀上的血迹擦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的脸色显得很差，身穿着齐整的军服，偏黄卷曲的头发却随意的耷拉在耳际，眼镜后面永远是那副笑容，欧阳一鸣默不作声，只是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杨威文的面孔。
“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无趣…”可能是错觉，一丝恨意在宋日凡的眼神中一闪即逝。“罢了，就先从你感兴趣的姜小晶开始说起吧。”
“你既然还活着，姜小晶肯定也没有死。她也在这儿？！”
“嗯…怎么说呢。”似乎欧阳一鸣越是急切宋凡日就越是享受，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姜小晶确实是死了。”
“怎么可能！那指纹——”
“什么指纹？”宋凡日将头一歪，笑着问道。
欧阳一鸣一愣，呆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看见欧阳一鸣这个样子宋凡日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