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厌烦表演了吗？”
严准努力想了想，找出了一个问题。
当初那个严准和陈斯漫一起拍《沉溺》的时候，她半路出家刚入圈没多久，严准出道十几年已经进入摆烂状态。
两人的演技半斤对五两，一部简单的偶像恋爱剧，拍起来都磕磕绊绊的
一直到两人接触得越来越多，聊得越来越多，才找到了一些感觉，也就是《沉溺》上线后唯一被观众夸赞的CP感。
嗯……并不是拍着拍着演技提高了。
当时聊开之后，两人经常一起自嘲演技，互相分析问题，陈斯漫说严准可能是十几年下来已经厌烦表演了，严准说她就是接触表演的时间短。
最后再互夸一波，大家其实本身都是有天赋的。
那是回国加入ER后的严准，拍的第一部戏，前一年跳楼的父亲正在网上被黑粉花样百出的创作羞辱，躲在《沉溺》片场，是那个严准难得轻松的时光。
如果不是严准穿越过来，等《沉溺》上线的时候一起宣传，他们可能还真会在一起。
记忆中的严准和陈斯漫除了聊表演，还聊过人生和理想。
严准没有理想，人生随波逐流。
陈斯漫说她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
她现在离优秀的演员还很远，进圈做演员也已经有五六年了。
“呃……”
陈斯漫没想到严准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她也很快想了起来，这是她之前说严准的。
咬下嘴唇，摇了摇头。
“没烦……就是没再感觉简单了，感觉可能是没有天赋的……”
自嘲，还有些失落。
“还是理想中的生活？”
严准又问。
陈斯漫先笑，才点头。
“自己的选择。”
仍然是当时的说法。
“那就好。”
严准也笑了笑。
“你现在……也是……”
陈斯漫没说完。
“可能？”
严准下意识反应。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
“可能不是理想，但应该是完美的吧，我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那就好。”
陈斯漫又点了点头。
微笑。
可能是因为她莫名松了口气，笑容有种释怀的感觉。
感觉越聊越远了……
主要是一直都是主动往自己身上扑，或者随便聊聊就拿下了，都很简单，现在……
再问一问神奇的灵感源泉？
【是否进行创作？】
是。
陈斯漫低下头，看着手里薄薄的剧本。
来拍这支MV还是有意义的。
偶尔，频率越来越低的偶尔，会想起的事情，以后应该不会再想了。
过了会儿。
抬起头。
严准似乎刚移开了视线，正仰头看着天空。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就让这时光奔腾如流水……】
燃烧的梦想在哪里？
陈斯漫女士胸中吗？
……
“所以你最后的加曲，一首《低等动物》，一首《完美生活》？”
钟旭挠了挠头。
严准刚把三专歌曲拿给他时，他就感觉严准是故意针对之前说他写专辑精神分裂，所以才把专辑一分为二，写了那么一张专辑。
现在的加曲也要分裂一下。
“不然我再换？”
严准的二选是《手写的从前》，之前一直就在考虑把这首放进去。
“也还行吧。”
钟旭没让换。
“专辑还是以你为主。”
“哦。”
严准笑了。
看着严准开心的笑容，钟旭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讲来之前老婆让他劝严准把新专定价40。
那样严准应该会再加两首歌进来……
其实钟旭还挺想看严准会再加进来什么的，但专辑制作的时间实在是不够了。
今天这都大年三十了。
“晚上去我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