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大慈善家！”
露西似笑非笑的回应到。
“人总要有点追求，不是吗？”
“不过，总有一些顽固分子，不理解我们正在做的事情，然后跑来捣乱。”
“所以，安保和数据系统方面的查漏补缺，就拜托你们了！”
对方话语里的弦外之音，菲奥娜照单全收。
她走到吧台里，取出两瓶由真正粮食所酿造的高价啤酒，放在两人的面前。
又过了一天。
在工作的闲余时间，露西和荼蘼终于被允许进入，这个培训中心的地下一层。
经过警卫们的多次安检后，两人来到了一片有着T型舞台的开阔空间。
一个个身穿运动衣的少年少女，陆续登上T台尽头的高台上，向台下的成年人们，展示着他们的矫健身姿。
孩子们的体能数据，在T台两端的大荧幕上，对来宾们详尽展示。
“切！那个女人说得那么动听，但到头来，不还是在进行人口贩卖的事情！”
“不过，这生意还真赚钱！他们每个月的流水，让我看花了眼！”
两人在酒吧区，各自要了一瓶免费饮料，然后在T台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下。
她们此时终于了解到，原来菲奥娜在下方的楼层里，给孩子们进行着各种身体改造，就是要用高科技手段，把少年少女们打造成出色的运动员，然后再把他们像商品一样高价出售。
菲奥娜培育出来的少年少女，似乎在体育界有着一定的名气。
世界各地的星探，以及各个俱乐部的代表，趋之若骜的赶到脏乱差的狗镇，然后像选购一件明码标价的货物一样，不停比对着孩子们的各种参数。
他们拍板之后，为孩子们所付出的天价‘转会费’，就是这所培训中心的收入来源。
“嗯。趁着你修补漏洞的时候，我黑进他们的会计系统看了一下。”
“这个培训中心，每年都会付给汉森一大笔安保费，让‘幽冥犬’为他们保驾护航。”
“荒坂的快速扩张，让汉森越发紧张。所以他才自掏腰包，为菲奥娜他们找来技术专家，强化这里的系统，以免荒坂毁掉狗镇的大财主。”
荼蘼在两人之间的加密通讯频道里，回应了露西的话语。
“买走那些孩子的，都是在世界上叫得上名号的俱乐部。”
“如果他们的转账记录，在公众面前曝光，可是会引起体育界的大地震！”
“要不要我在培训中心的系统里，植入几个后门程式？”
“你让我来接这份工作，不就是为了掐掉汉森的资金来源吗？”
露西扫了一眼，那些正在仔细挑选‘商品’的俱乐部代理人，然后向荼蘼询问。
“没必要。早在你扫描漏洞的时候，我就摸清楚他们的系统架构。”
“为了方便客人们远程下单，这个培训中心，还特意把自己的系统，跟外部的网络对接。”
“这样一来，我随时可以通过网络入侵他们的系统，把这些不能见光的交易公诸于世。”
荼蘼摇了摇头。
“倒是露西你，不会反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吗？”
“毕竟在十来岁的年纪，就接受身体改造，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在地下二层的所见所闻，让荼蘼想起了露西曾经待过的荒坂设施。
他们为不到十岁的孩子，强硬植入专攻网络的义体，跟菲奥娜的做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她很好奇，露西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的做着这份工作。
“你这个荒坂大魔头，居然还会来担心我呀！”
露西的脸上，挂上了难得的柔和笑意。
“当年的我，可是自愿把自己卖给荒坂的！”
“虽然现在天天说着讨厌荒坂，但那时候的我，可是幻想着作为荒坂的一员，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如果后来不是被荒坂，差点当作耗材一样消耗掉，我说不定会拼命爬到你现在这个位置！”
“这个培训中心里面的孩子，应该也是抱着差不多的想法吧！”
“有些人可以在逆境之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更多的人，却像我们一样，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只能在绝望的泥潭中挣扎！”
“为了脱离这个泥潭，我们愿意赌上自己的一切！即使所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她‘咕咚咕咚’的喝光玻璃瓶里面的啤酒，然后说出了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语。
“泥潭吗……”
“怪不得你那么向往，那个天上的世界。”
荼蘼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在高台上努力表现自己的小孩子。
第四天的时候，露西的系统升级工作，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她把这几天找到的系统漏洞，还有相应的修复方案，都在菲奥娜面前逐一列出。
菲奥娜找来培训中心里面的技术人员，仔细验收过露西的工作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效率和质量都很不错！”
“下次有什么工作，我直接联系你吧！”
“虽说中间人是靠声誉来做生意的角色，但他们也信奉着‘一切皆可交易’的信条！”
菲奥娜跟露西再次握手，随后要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嗯。我也喜欢在工作之后，直接从雇主那里收取工资，而不是等中间人慢慢划账！”
露西点头赞同，然后跟荼蘼一起，走向了离开培训中心的电梯。
嘟——！嘟——！
就在这时候，两人身后的安保系统，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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