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混杂着些许气音，从喉咙深处叹了出来。
带着不加掩饰的怜惜。
“什......么？”
顾晚舟心口像是被猛然揪紧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两个字似乎不着边际，没有道理。
只是当她抬眸望去时，眸间却狠狠一颤。
江墨身上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这就是他们今天上台需要的服装了。
不用任何修饰，干干净净的。
就像个大学生一样。
他乌黑的碎发上并没有打发胶，清爽地散落在额间。
伴着从走廊尽头洒进来的那一点点月色，显得异常柔软。
此时此刻。
他正这样站在她面前。
伸出双臂，敞开怀抱。
“快点。”
他又说了两个字。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啊，莫名......奇妙的，干嘛要......过去......”
顾晚舟胸口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
似是要将包裹在自己身上的坚硬躯壳都快要震碎了。
“刚才我看到你们的演出了。舞，跳的很好。”
“但你不开心。我知道。”
“所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问，你也不用说。”
“过来吧？嗯？”
“顾小姐。手臂要酸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大概......还有，五......”
江墨的尾声，被顾晚舟带着些僵硬与颤抖的动作打断了。
或许是这个别墅中太安静了，又或许是在昨天，她就已经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江墨不知道，这简简单单、向他迈近的一步，几乎花光了顾晚舟所有的勇气。
她阖上双眼，埋在那个带着淡淡木质香气的怀抱。
和昨天，他房间中的味道一样。
微微苦涩。
她的眼睛却很酸。
心里也酸。
又酸又涨，像是汹涌疯涨的潮水。
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来了似的。
江墨结实的双臂在空中停滞了好久，直到感受到怀中纤细的身体好像不再颤抖，才终于落下。
也将她，更深地嵌入胸膛。
“顾晚舟。”
他叫她的名字。
叫的那么温柔，那么小声。
就像是怕把她吓跑了似的。
“嗯......”
顾晚舟脸很热，可又感觉这个怀抱实在是太舒服了。
舒服到，让她产生了一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任性。
她好想，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
“江老师~~~江老师在吗！！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台了！！”
大厅中，小杨在高声呼唤。
顾晚舟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
可他却死死地箍着她，让她完全不能动弹。
“顾晚舟。”
他拍了拍她的背，说：“明天，我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