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是楚薇薇推荐了自己。
她该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愧疚在心，才想要做出补偿吧？
虽然心里有些别扭，楚薇薇的这份好意让沈墨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既然都已经到了片场，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楚小姐，你快去换衣服准备一下吧，导演说跟你试戏的那个男演员很快就到。”
一个满脸络腮胡，穿着褐色马甲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边提醒楚薇薇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一边则是朝着片场入口处不停张望。
“这次也不知道找了谁来试戏，竟然敢不提前到片场，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他嘴里念叨着对试戏男演员的不满。
楚薇薇开口说：“副导演，男演员已经到了，就是这位沈墨先生。”
原来这个大胡子男人是副导演，沈墨就这样和他打了个照面。
不过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都不是太好。
副导演眯瞪着双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墨，然后很没好气地开始数落起了后者，他刻意强调之前就跟沈墨合作过，这好像勾起了他非常不爽的回忆。
“该死，怎么是你？”
沈墨一脸无辜地说：“我是被通知来试戏的，副导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脑海中努力回忆了一下，但沈墨还是没能想起来，眼前这个大胡子究竟跟自己在哪部电影中合作过。
副导演不阴不阳地说：“沈墨，你的演技是什么水平，我实在太清楚了，那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低，之前我们合作的那部电影总投资三千万，最后票房连两百万都不到。”
“你简直就是票房毒药！”
周围的工作人员们听到这番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因为这的确是一段很不光彩的黑历史，也足以把人给逗笑。
“当时我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导演助理，本来想累积经验力争向上，结果跟你合作过之后害得我差点就断送了职业生涯，整整一年都抬不起头来！”
“沈墨，你是科班出身吗？你知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吗？知道布莱希特吗？你多大的脸，居然敢跑来试戏？”
副导演像连珠炮一样，将沈墨从头到脚嘲讽了一遍，却依然觉得并不解气。
沈墨此时并没有出言反驳，因为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跟谁吵架，何况也不是这个大胡子找他来的，他没必要跟这家伙争执什么。
但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否则就显得自己太好欺负了。
“这位副导演，人总是会变的，就算我当时的确表现很糟糕，那也不代表现在的我依然糟糕。”
一旁的楚薇薇对副导演很不满，处处帮着沈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