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在父亲他们的拼死拖住下,只来得及逃到后院将我藏起,根本没时间去那条暗道。”
小时他母亲虽然带着一身血迹,却镇定自若如同平常般,将他安抚好放在茅厕中。
随后冷静擦去所有痕迹的母亲,最后一眼对着他微笑的画面,即使上百年来,每当想起时,都记忆犹深。
前面的林若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按照张海言的岁数来算,已经离过去至少一百多年。
海峡小时的那些仇人,早化成了枯骨。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此时他们已过了铁板桥。
“虞云州。”张海峡从父母双亡后,一百多年来,第一次提起这个儿时的名字。
“虞云州.....很美好的名字,那你后来脱离了张家后,为什么不换回本名?”林若言打灯照亮上方。
从洞口往这的路并不长,按照方向位置和长度,现在上方吊下来一块T形石条处,正是那鹅卵石机关位置。
石条T字的横杠处与上方一个同等长宽的凹槽平行。
“我已习惯了张海峡这名字。”
不止因为他干娘给了他和海言两条命,更因为他是以张海峡这个名字遇到了她。
“上方这个砖石机关是最简单的一字锁,地面的鹅卵石是放下T字石条的开关。
石条原本与那凹槽是呈十字形卡住,在十字这个横杠两端处,有控制着乌蚕丝吊着铁木桥高度的一次性机关。
等机关将T字石条转动成跟一字型凹槽平行状态,石条两段跟乌蚕丝连接的销器断掉,乌蚕丝就会带着铁木落下。
快到洞口处的机关被落下的铁木桥重力碰到,入口的机关就会被打开。”
张海峡见她抬头打量那T字锁,温声解释。
“这种暗道是为了自家用,一般只会在入口处做一些防范。
入口机关开启方式正确后就不会触发,之后的路很少会有机关,我去叫他们。”
还不等林若言回答,铁木桥的入口处就响起了胡八壹的声音。
“妹子,你们没事吧。”
“没事,胡大哥,刚要回去叫你们。”林若言的灯光跟胡八壹一样,不敢照向对面。
他们这次配备的都是先进的强光防水手电筒,很轻巧,市面上很少流通。
都是雪梨杨准备的。
十米范围内照的很亮,但对上人眼时,哪怕短时间的照射,也很容易造成视觉障碍和视力模糊。
“前面都是狭窄曲折的人工通道,没有什么机关,让胖子哥他们下来吧。”
再往前是地势渐下的狭窄地道,往前没走多久,两侧的石砖就变成了坚固的岩石。
蜿蜒曲折,依然狭窄。
石道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到出口。
这种狭窄不见天日的空间,即使旁边有人同行,还是感觉到无端压抑,胖子首先忍不住。
“老胡,这一路连个岔口都没见,除了一会宽一会窄的天然通道,也忒难受了,要不我给你唱个歌?”
“你那要命的歌声还是算了。”胡八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