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到的颜料不多，发现得也早，江以宁很简单就把污渍处清理干净。
不过，一会儿还要和大婶婶吃饭，这衣服肯定需要换掉。
出了厕所，她给江雪打了一通电话。
“衣服就在后车厢，白色的印着calm字母的纸袋，麻烦你帮我拿到二十二楼。”
那身衣服是为了晚上“请”暮沉吃饭而准备的，她想，情侣约会总不好穿一身职业套装，没想到提前发挥了作用。
江雪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衣服送了上来。
白色衬衫，浅蓝牛仔裤，小白鞋，头发也重新挽了个丸子头，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
纤细又高挑。
清艳干净的容颜瞬间增添了几分青春活泼，显得年纪更小了些。
她从厕所单间走出来的时候，江雪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江以宁微顿。
“怎么了？”
江雪眨眨眼回过神，坦言道：
“就是觉得你白得好像在发光，不小心迷了眼，你不用管我，颜狗控制不住，看看就好！”
江以宁：“……哦。”
两人出了洗手间，回到休息室。
里面只有李安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块披肩，裹着正在冰敷的肩膀，另一只手别扭地刷着手机。
发现江以宁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她张望了下，道：
“赵璇见你这么久没回来，出去找你了……以宁，你们没遇上？”
江以宁摇头。
“没有。”
“那应该是没找对地方，我打电话让她回来。”
影讯大厦还是蛮大的，每层也不止一个洗手间，错过了也不奇怪。
反正，人没事就好！
等她挂了电话，江以宁又再给她看了下肩膀。
冰敷半小时，肿淤消了些，看上去没有刚才狰狞了。
“江雪，你帮我把李安安送回去——”
李安安闻言，不等她说完，连忙摇着没受伤的手：
“不用不用，我家不远，五站地铁就到，而且现在也不是高峰，我自己回去就行！”
江雪却只听江以宁的。
“行，我去去就回，走吧。”
最后一句，是对李安安说的。
李安安还在犹豫，心里多少有点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此时此刻，她满心只剩下一个想法：
新老板怎么这么好啊！
“我在这里等赵璇，一起回盛夏。”
于是，李安安跟着江雪先离开了。
江以宁也没有待在休息室，而是在门口等。
赵璇还没等来，刚才那群横冲直撞的女孩先来了，依然是那副目光无物，勇往直前的样子，不到十个人的小团队，呼呼啦啦地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哥哥不在化妆间啊！快去那边找找！”
“那个女导演真tm恶心！她凭什么一直说我们哥哥啊！哥哥现在一定很受伤，我们要快找到他，安慰他才行！”
“这事我已经在群里跟其他人说了！我们就等着看戏吧！”
“哎，这些东西好重，拎着找人忒不方便……”
“找人看着吧。”
二十二楼的人似乎不得不习惯着给这群战斗力超凡的女孩子让道，远远看见，便主动让开。
江以宁同样选择贴墙站着，低头刷着手机。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