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仅仅一个字。
霍明宸对着林生就是两脚，那力道直接使得林生惨叫着昏了过去。
要说这个前一刻还在“呼风唤雨”的按察使，现在却成了一个四肢筋骨被打断的可怜虫，简直就是戏剧化的转换。
程姗姗现在看着林生眼中只剩下了恨意，她恨他前世的种种欺骗，恨他今生的所作所为。
此时此刻，她已经没了半点自控，只想用拳脚对其进行发泄，旁边的霍明宸也没有阻止，反而是帮他按着林生。
随着林生的哀嚎与尖叫，白敬泉上前劝阻道：“霍兄，程姑娘，有话咱好好说，这样动手不可取。”
“好。”
“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
同样也一起分别给了林生一脚。
林生原本混了被硬生生踢醒了之后，赶忙向白敬泉求救：“县令……大人，我……怎么也是有令牌和……和文书的按察使，你……你救救我！”
程姗姗看着他这个狗样子，忍不住又给了一脚：“按察使又怎么样，难道你没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现在这年月天高皇帝远的，他老人家怕是没心情管你吧！”
林生全身剧痛，五官都扭曲了：“不……我救过皇上一命，还为了他断了一条腿，他不可能不管我。”
“原来你这个官是这样来的。”程姗姗总算知道林生这个按察使的怎么当上的了，顿时眉眼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这时，林生爬着抱住了白敬泉的大腿：“你要保护我，不能让我出事，不然……不然……皇上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白敬泉微微皱眉。
他从始至终就不喜欢这个林生，现在更是厌恶极了。
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始终维持着自己的仪态，他看了一眼程姗姗又看了一眼林生，似是为难了。
这时，程姗姗看向他冷冷的开口道：“县令大人，这个按察使仁心仁德，为了救人舍己忘我，大人可以为他上奏请功，相信皇上一定会感动的吧？”
“……有道理。”
白敬泉虽然迂腐，可并不傻。
毕竟林生来了之后改变了太多事情，如果再让他继续闹下去，到时候死的就是贫苦大众。
于是他不但自己走了，还将暗中偷看的人也都赶走了，独独留下林生面对霍明宸和程姗姗，这样的情况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姗姗，我们……怎么也相爱一场，你能不能饶了我？”
“相爱？”
霍明宸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
随即眼底溢出了抹极冷的杀伐之气！
林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对霍明宸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也是她误会了，其实我始终不喜欢她的。”
这次换程姗姗眼神变成刀了：“是么？”
“……”
林生现在真的是说什么错什么。
绝望的感觉让他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姗姗逐步靠近他，手中更是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森寒的匕首。
林生瞪着一双眸子：“姗姗，你……不要。”
“对，以前我也这样求你不要。”程姗姗现如今眼中只剩下了仇恨，恨不得将其神吞活剥了：“可你当时怎么对我的，将我推到了万人坑，一刀刀剥开了我的皮肉！”
“什么……我没有！”
林生拼命想要辩解这些没做过的事情。
可程姗姗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了，果断一刀刺进他的心脏，才靠近他的耳边说：“你死的要比程婉儿痛快一点，毕竟只有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