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攥紧了电话，闭上眼睛深呼吸：“老默，你是我兄弟，知道是谁害死了弟妹，别说是你，我会第一个给她报仇，你信吗？”
“我信！”
当陈金默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高启强又高兴，又内疚。
确实是徐江下令杀的黄翠翠，可是他真的不能告诉陈金默：老默啊，哥是真的怕了，这次骗了你，是为了你，你可千万别怪哥哥。
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
高启强打开门：“老默，进来。”
陈金默走进去，保姆看他穿的不咋地，鞋子也脏兮兮的还不换鞋：“喂，你换鞋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徐江的喊声：“这是我兄弟，换什么鞋换鞋，滚！”
保姆莫名其妙的被骂了，吓得半死，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陈金默没看保姆，径直走向徐江，高启强赶紧跟上去，生怕他掏出刀就把徐江给捅死了。
陈金默站在徐江的对面，徐江看他那眼神，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发凉，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是你杀了黄翠翠。”
“不是，不是袄兄弟，老高刚才来问我这这事儿，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今天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时候？”
“疯驴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咱们哥仨很难聚在一起，正好我也还没吃饭呢，一起喝点儿。”
陈金默没说话，跟着高启强一起走进了餐厅。
菜和酒都已经摆在桌上了，徐江亲自给陈金默倒了一杯酒：“来，老默，之前跟你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哥知道，你是条汉子，我敬重你，这杯酒哥哥敬你。”
陈金默黑着脸，也没说话，端起酒杯就干了。
然后站起来也给徐江倒了一杯酒：“徐江，如果翠翠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们今天就是兄弟了，如果是你杀了她，我肯定要了你的命。”
徐江试探他的底线：“兄弟啊，不管是谁杀了黄翠翠，你都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就像是当初我儿子死了，我也是跟你一样，就想整死几个人出出气，给儿子报仇，是安欣把我给拦住了，当时我恨他啊，天天堵在市局门口找他麻烦，现在我再回头想想，那时候是真特么傻，我杀了人，然后我被枪毙，图什么呢？”
“我没钱，黄翠翠不嫌弃我，跟着我，我知道外人看她是个婊子，可是我理解她，哪个女人能过好日子愿意出去卖啊？还不是我不争气，她还给我生了瑶瑶，不然我从监狱里出来，就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都没有奔头，她的仇我不报了，算什么男人，就算是被枪毙了，我也认了。”
高启强端起酒杯：“来，老默喝一杯。”
“你想过瑶瑶吗？你走了，你被抓了，她怎么办？”
“强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能帮我照顾瑶瑶吗？”
“我可以给你照顾瑶瑶一辈子，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她一辈子都是杀人犯的女儿，你真的愿意吗？”
陈金默反应过来了，看看高启强又看看陈金默：“你们俩是想要劝我，不给翠翠报仇了是吗？”
他站起来就要走，被高启强拦下来：“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报仇的办法有很多种，杀人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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