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其他人还没离场。
听到张暄电话，或是皱眉沉思，或是眉头一跳。
特效对于电影确实非常重要。
但这却是个要持续砸钱，短期内未必能见到回头钱的项目。
而娱乐公司的老板，他们的身份更多的是商人，商人重利。
在衡量了一番得失后，于是一个个不再多想，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等人走后，韩三坪才自嘲一笑：“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华国顶尖的娱乐公司。”
张暄也有点失望，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可他不是神，有些事他也没办法。
韩三坪叹了口气，国产电影复兴任重道远啊！
“算了，随他们吧。但华影会安排特效人员过去的，你到时帮忙下吧。”
张暄想了想，点头说道：“我会在那边尽快收购一家特效公司跟华纳对接，您把人带过去就可以了。”
“嗯，到我办公室再聊聊把。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有资格提点你一下的。”
他拍了拍张暄肩膀，迈步离开，张暄随即跟谁。
到了办公室，韩三坪泡了茶，给张暄倒上。
茶不倒满是规矩，但韩三坪显然不想遵守这个规矩。
茶满七分他还在倒，直到快溢出了才停下，也不说话。
张暄摇头不语，举起茶杯，吹了几口等茶稍凉，牛饮一气。
然后韩三坪又继续给他续上，示意他继续。
张暄端着茶杯一顿，心中一动，无奈地看向韩三坪。
韩三坪也在看着他，张暄便笑了笑，一杯一杯地接着喝。
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这里却是茶过五味，五味也非心肝脾肺肾，而是茶味由浓转淡到无味。
张暄不觉寡淡，也没觉得无味就嫌弃。
韩三坪略有意外，他以为张暄会不满，会生气，会反感，或者浅尝辄止。
没想到......
他看明白了，于是叹了口气，终于出声：
“你现在手握资源，有资格任性。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拿不出资源了呢？”
张暄心想，那得好多年以后了。
可到了那时，还用考虑这个问题吗？
他自信地笑了笑，“三爷放心，我早有打算。”
韩三坪摇摇头，继续叹气，“年轻人，你这样靠资源砸出来的感情，就真的会如你意吗？”
张暄放下茶杯，想也不想，“我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真不明白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韩三坪骂了一句，顿了顿，又说道：“那你考虑过没有，你付出这么多，如果最后无缘，你甘心吗？”
张暄表情很平静，他笑着说道：“没什么甘不甘心的，我还年轻，又刚好有点本事做自己喜欢的，那就做吧。
至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我也不想考虑那么远。”
韩三坪手指着张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他才情卓绝，前途无量，可怎么就不知变通？
“你明明有更好选择，可偏偏使用这种凌厉手段，考虑过影响吗？”
张暄冷笑一声，“手段不凌厉，敌人就不会害怕，就还会缠着不放。”
韩三坪有点无奈，“要是你对感情也这么凌厉果断就好了。”
张暄嘿嘿一笑，“感情又不是交易，哪能这么乱来。”
韩三坪对他的说法很不屑，但他也知道劝说没用了。
他又叹了口气，虽然这年轻人又固执又任性，但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