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凌霄回到自己的皇极殿时，方落落已经跟她的两个师姐打闹有一阵了。
看到这一幕，方凌霄只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
这看起来哪是竞争对手啊？
她们三姐妹明明就是相互扶持的战友啊！
这感情，看起来比自己这个血脉父亲浓厚的多。
所以，我才是外人，对吗？
自己刚刚掏空了内库，给女婿送了这么多东西，好像打了水漂啊！
忽然间，方凌霄进入了一个欲哭无泪状态。
那可是他努力了几千年才攒下来的小金库啊！
就这样被自己送了出去。
不过看了眼楚轩，想起对方的天赋与实力，他忽然又没那么难过了。
就当是给自己女儿女婿的补偿吧。
而且，落落那一生凄苦的命运，似乎在遇到楚轩之后就结束了。
就算是刚刚足以撼动半个天剑圣朝的危机，楚轩也毫发无伤的度了过来。
想到这里，方凌霄看向楚轩的眼神有了变化。
“或许，他才是能够改变落落命运的人。”
方落落又跟两个师姐聊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
此刻，她看向方凌霄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不少，没有了之前那种决绝的冷漠。
虽然现在的方落落还是对儿时的记忆不太真切，但她身体出于本能的厌恶已经缓解了不少。
至少，不会抗拒与对方并肩而立了。
“方……”
面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平静下来后的方落落有些不知所措。
该如何称呼对方呢？该说些什么呢？
他既然是这里的皇帝，叫他陛下准没错。
他刚刚挺身而出，毅然决定去帮大师兄，好像应该跟他说声谢谢。
犹豫了许久，方落落才整理完自己的思绪，开口说道。
“方陛下，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出手去帮大师兄。”
“虽然方陛下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谢谢你了。”
咔嚓咔嚓……
方凌霄耳边似乎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皇极殿内毫无变化，只有叽叽喳喳的闺间密语。
但方凌霄知道，自己没听错。
因为碎掉的东西，是自己的心。
‘虽然没做什么，但还是谢谢你了。’
这算不算是最伤人的话语？
反正对于方凌霄来说，这句话比那个‘方陛下’的称呼更加伤人。
太侮辱人了！
什么叫‘虽然什么都没做’啊？！
虽然自己赶到的时候，战斗确实已经结束了，对于战斗毫无影响。
但自己吃到亏了啊！
自己可是答应了楚轩，赔偿他等同于两株不死药的资源。
两株不死药，都能换取半把准帝兵了！
等同于两株不死药的资源，价值更是夸张，几乎要将天剑圣朝这两千多年的收入全部掏空。
这可是一个圣地的两千年收入啊！
完全可以供养出上千个圣人了！
这么庞大的资源，就这样被他给了楚轩，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补偿的范畴了。
不过，这件事情方凌霄还是不想跟方落落坦白。
他知道，光靠这种手段，是无法挽回与女儿的感情的。
也无法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能够挽回这段亲情的，只有真心。
幸好，有着楚轩在她身边，她的那些苦难似乎全部消失了。
这样的话，时间还有的是。
“没事，这都是爹爹应该做的。”
方凌霄摆了摆手，然后看向了一旁闭目养神的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