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璟的呼吸凌乱，手指颤抖着紧紧抱着沈悦予，眼底罕见地出现了片刻的沉迷。
很快，沈悦予的脑海中传来了系统的播报声：
【叮——系统检测到目标司怀璟对您的好感度+10，当前总好感为90。】
这声音落下，倒是让沈悦予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些。
她伸手用了些力气把正在疯狂索取的司怀璟推开，抬眼朝着他看了过去。
往日里贵气一丝不苟的人，现在虽然依旧穿着庄严的教服，然而白发已经有些凌乱，有几缕发丝滑过他完美的轮廓，以及迷离的茶绿色眼眸，甚至是他湿润微微泛红的薄唇。
司怀璟轻轻喘着气，他眼底闪过了一丝迷茫。
“之前的事情，你不打算解释清楚吗？”
沈悦予伸手，抚上他柔软的唇瓣，轻轻摩挲着：“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司怀璟苦笑了一声，他眼睫低垂眸子认真看着沈悦予：
“对不起，阿予。”
“那些追杀我们的人，真的都是皇后让人做的吗？”沈悦予问他。
“不完全是。”司怀璟微微抿唇：“其中有一部分，是我的人。”
“所以，你压根没死，那只小狐狸的尸体，也是你这个教皇仿造的，是吗？”
司怀璟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苦，下一秒沈悦予收回在他唇上的手，狠狠扬起，朝着他的侧脸扇了过去。
“啪……！”
清晰的巴掌声在殿里响起，一袭华丽教服的高大男人被沈悦予一掌扇偏了头。
他白发变得更凌乱了几分，司怀璟脸上带着无措，他转眼朝着沈悦予看了过来。
而他被沈悦予扇过的脸颊微微泛红，可这并没有让他的模样变得狼狈，反而多了几分破碎感。
“你还真是会算计啊？把我在局里骗得好苦！”
沈悦予咬牙看着他，恨不得将那些字都给嚼碎了。
司怀璟垂眼，而后朝着沈悦予看过来：“那你，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别转移话题！”沈悦予恶狠狠开口。
她想起当时司怀璟死了，自己还难过了好久，甚至是谋划着给他报仇，如今想来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为了报仇吗？”沈悦予盯着他。
“不全是。”司怀璟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形低头直视着沈悦予的眼睛：
“我想让你，记住我。”
当时陆可无死了，沈悦予难受了好久，这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想，要是死的人是自己，沈悦予会不会也为他动容。
“啪……！”
话落，沈悦予又是一巴掌朝着他另外一边脸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比前面一巴掌还狠，扇得司怀璟白发凌乱，他微微偏了身形，再看向沈悦予时，微微张唇，眼底带了些委屈。
他的右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想让我记住你？哪有这样让人记住的？！”
司怀璟抿唇：“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这场计划，他没忍心伤沈悦予半点，他也是最大程度地谋划着，让她安然脱困。
当然，这其中也有着他自己的私心，他想要看看，自己自己魂牵梦萦的人，会不会在心里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