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奴的错！”
老王妃白了柳嬷嬷一眼，随后便笑着同洛枫说：“既然一切都是这贱婢所为，你将她打死，此次的事也就过去了。”
正在磕头的柳嬷嬷稍稍一顿，便又继续磕头认错。
洛枫眸中的冷意霎时浓了几分。
他就把茶盏放下，定定地望着老王妃。
“你是觉得孙儿是傻子吗？”
老王妃的笑容微僵，捏着帕子的手也紧了紧。
她飞快地瞄了眼柳绿岫，便温声道：“阿枫，柳嬷嬷已经认罪了。”
“您这是准备让孙儿处置了柳嬷嬷便息事宁人？”
他唇畔的笑容也彻底消失不见。
“我……”老王妃的眸光闪了闪。
就在此时，成王妃领着康乐走了进来。
林薇赶忙起身行礼。
成王妃在给老王妃行完礼之后便很是诧异地说：“这么晚了，母妃怎么来了阿枫这里？”
老王妃厌恶地瞥了成王妃一眼。
“你不是也深夜来了朗月苑？”
成王妃掩唇轻笑。
“儿媳是被阿枫请过来的。”
洛枫早就猜到他祖母要做伪证保柳绿岫，便在碧荷走后又遣了人去请成王妃。
老王妃极为诧异地看向了洛枫。
“你……你居然主动将她请了过来？”
洛枫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示意谢嬷嬷将这里的情况讲给成王妃。
见他对自己这个亲祖母爱答不理，却对成王妃这个继母尊敬有加，老王妃气得嘴唇都在颤。
听完谢嬷嬷的讲述，成王妃便瞧向了柳绿岫。
“你说你的翡翠簪子和玉佩在林薇进府之前便已经丢了？”
正在抹眼泪的柳绿岫一怔，接着便带着哭腔道：“是呀，妾身的簪子和玉佩一丢，妾身便禀给了老王妃。”
“是吗？”成王妃转而望向了老王妃。
“当然是了！”老王妃没好气地答了一声，随后便又拧着眉头说：“怎么？你不信老身？”
成王妃笑了笑，并未言语。
她伸手抚了抚康乐的头，康乐便指着翡翠簪脆生生道：“可是我记得柳姨娘在祖母寿宴上还簪着这簪子呢！”
说罢，她稚嫩的小脸上便充满了疑惑。
她盯着那簪子瞧了半晌，又小声嘀咕道：“我应该是没看错啊……就是这个簪子。”
此刻，老王妃的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柳侧妃的眉头也动了动。
她垂首喝茶，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地剜了柳绿岫一眼。
这蠢货！
她只当玉佩落在了洛枫手里，哪曾想，这代表着柳家嫡女身份的翡翠簪子居然也被洛枫所得！
成王妃的唇角微勾，优雅地呷了口茶。
“阿姗，你没有记错，柳姨娘那日的确簪着这根翡翠簪子。”
她放下茶盏，悠悠道：“那日的云香水榭很是热闹，除了府内的人，众多宾客应该也瞧见了柳姨娘头上簪着的翡翠簪子。”
语罢，她的眸中便浮上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柳绿岫那日算计洛枫闹的动静可不小。
老王妃彻底怔在了那，柳绿岫也忘了啜泣，呆呆地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心只想将自己摘出去，竟是忘了自己前些时日经常簪这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