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澜。”
“宥齐，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回国待几天，去你那？”
“嗯？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姜宥齐听见这个消息，明显很惊讶。
“这不是之前看好的一个小公司，撑过几轮融资，打算上市，想请我过去看看。”顾听澜说的模棱两可。
“就这？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好心？”姜宥齐笑了，“天使投资人什么时候还兼具当中介的潜质了？”
“哈哈哈，就当是我突然善心没处儿使了。”顾听澜也笑。
高中同学，到大学毕业之后还能常联系的，寥寥无几。
“你眼光是真牛，不管是股票还是投资。”姜宥齐说的真心实意。
先不说他在在玩股票方面的成就，就单单他这次随口一说的小公司，能撑过几轮融资，他相信他这位天使投资人拿到的收益应该是相当可观的。
“运气好罢了。”顾听澜也笑，“钱挣得多了，感觉也没啥意思。”
姜宥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姜姝。
要是姜姝在这，听了这话，准又会跑到他面前说这个人好装。
“你现在在沪城还是在燕京？”
“燕京，还在读书。”姜宥齐叹了一口气。
“以后是到法院还是怎么着？”
就算姜宥齐什么也不说，但单单高中理科全年级第一的人，上了大学却反而学了个法学专业，动动脑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可能吧，再不济也会在燕京附近。”
“那你的人工智能呢？能发展起来的时间也就这几年了，基础模型都差不多成熟了，想要搞得好一点，还是得往AIGC和AGI上搞。”
“AGI？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见它。”
……
他们两个聊了很久，也确定了顾听澜来燕京的时间，再怎么快也得一个月以后。
其实他们两个能有交集还是多亏了姜姝。
高中时期，顾听澜一直是众人孤立的对象，小三的儿子，私生子，这种在国际部很常见的身份，但在普通高中里，像是极为出众的另类，无论在和朋友八卦什么，想到他，总会说一句，我们学校有个人是私生子，可怕吧。
学校隶属于沪大，包含了小学初中高中所有年级，顾听澜，从小学就在这里了。
人们天生就对这一类人抱有恶意，尽管当时的顾听澜什么也没做，被骂了许多年的私生子，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鄙夷与白眼。
那个时候学校老师也怕影响不好，但没人想和顾听澜做同桌，像是碰到他，自己就不干净了一样，只有姜宥齐是无所谓的，老师让他俩坐在了一起。
那时的顾听澜也不怎么说话，姜宥齐同样，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了高一上学期。
但只要是同桌，总会有交集，是一次周末作业，他误拿了顾听澜的卷子，那个时候姜姝上五年级还是四年级，刚好处于最调皮捣蛋的时候。
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执，他也忘了，只知道姜姝以为那是他的卷子，在上面用铅笔填满了1234，幼稚又可恶。
礼拜一交作业的时候，顾听澜破天荒的问他卷子是不是被他拿错了。
他一边表示不可能，一边还真找到了那一份卷子，可能是为了显眼，姜姝还特意放在了最上面，确保他一眼就能看见。
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尴尬的要命，他现在都对顾听澜的那个眼神记忆犹新。
可能是看智障的眼神。
没有卷子，顾听澜那个时候也复印不起，是将整个语文卷子认认真真的抄写了一遍，交了上去。
误会最终还是解除了，那个时候姜姝虽然捣蛋，但也算是明白事理，在意识到自己恶作剧错人了之后，委托他给顾听澜带了一周早餐。
虽然她总是借着这个名义将自己不爱吃的蔬菜全部弄到人家的那一份里面，美其名曰是她一点心意。
他们俩人也正是这样才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