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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着白鹤眠。
“我这辈子错了很多，对不起鹤眠.......”
老人说话间一身精纯灵炁涌出，天地生机自来。
看那郁郁葱葱的竹林铺满了整片天地。
这是他所修行的功法，成竹通天。
在可达天察境的功法中，虽说不上是数一数二，但碾压绝大部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且竹者，开花，结果，便是一生落幕。
看幻象丛生下的竹林，过春去冬来，花开花落，最后结果一枚。
掉入老人那双满是褶皱的手中。
他举起果实缓缓递来白鹤眠面前。
眼中满是希冀，渴求。
“这是我一生的努力，我不求你原谅我.......”
一个来自天察境自绝生机的馈赠。
这东西。
白鹤眠用下，立马升到天察境那是吹牛逼的。
以他的天赋来说，只要他接受，从当下境界，一直到天察境，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关隘阻隔。
虽然赶不上陆鼎升级的步伐。
但是可以看到背影。
“我希望你能收下，可以吗？”
面对这般诱惑。
白鹤眠看着果子。
脑海中回想着奶奶曾说过的话。
“我奶奶说，男人，要有骨气，要自信，不要自傲。”
“我自信天察不是我的终点，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而且我用会比你更短的时间。”
“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你对不起的是奶奶，而不是我。”
“但你已经没有了补救的机会，因为奶奶和我说，这辈子太苦，下辈子，她不会再等你了。”
白鹤眠说完以后，和陆鼎一起转身就走。
留着白老爷子呆愣原地。
久久不曾回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那滚烫的眼泪不停砸落。
至此，白家倒台。
因白鹤眠需要恢复自身灵炁，两人又在西北逗留了几天。
看遍了西北的美景。
......
戈壁滩上，两道人影矗立，远望黄沙成海，猎猎风来，吹动衣摆。
残阳落日下，陆鼎张开双手，吞吐少年豪气。
一声呼啸，震响万里长空，风卷沙海，晕染漫天颜色。
在一旁的白鹤眠受到感染。
双目微红的对着无边沙海喊道：“奶奶！”
“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西北！！”
“它好美！！”
“但是我讨厌这个地方，咱们再也不来了，我们回家！！”
微风夹杂着细小的沙粒轻抚过白鹤眠的脸庞。
为他揉去眼泪。
那种略带一点粗糙的感觉，让白鹤眠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的田间地头。
内向的他总是在无外人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无意跌倒，溅起泥土的芬芳。
哭声唤来奶奶，用着干活的手，帮他抹去眼泪，那一刻岁月静好下，他看见了惊起的蝴蝶，翩翩飞过百般颜色。
现在奶奶不在了，青草，绿地，花香，蝴蝶，什么都不再了。
只有这些破石头破沙，和入眼而来的天地一色。
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白鹤眠眺望远方：“咱们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
陆鼎说话间，直接抢跑，乘风而去。
留下慢半拍的白鹤眠，呆愣原地，他回眸一看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