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大弯道很顺利，三人不分伯仲。
第二个大弯道，东方明月追上云栀，超了她，马亮紧随其后。一切都没什么不妥，却在转到第三个弯道时，马亮脚滑了一下，却是朝云栀的方向撞过来。
前方是近九十度的坡度，云栀如果被撞上，会直接从坡道滚下去。
如果云栀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她不是初学者而是滑雪老手，这样也很危险。
现在的情况是，云栀想不出事只能动用异能。可马亮是个普通人，异能者不能随意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这是异能界不成文的规定。
“云栀，小心！”
东方明月刚喊出声，云栀就停在了原地，周围笼罩着一层浅绿色光晕，是云栀外放的灵域。
马亮在距离她约莫一米的距离撞上看不到的屏障，转了个方向，直直从坡道上滚了下去。
云栀甚至没有出手救他。
云栀站在斜坡顶端往下看，东方明月出手了，给了马亮缓冲，马亮没受太重的伤。
撤掉灵域，云栀从上方滑下来，“没事吧？”
东方明月已经扶起马亮。
她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云栀，云栀没有避开，直接对上她的视线：“明月怎么这么看着我？是在怪我见死不救？”
东方明月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在马亮面前暴露异能，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异能界的规矩。”
“这大概是许多民间异能者的共性吧。”云栀说着，瞥一眼已经站稳的马亮，“倒是明月，你朋友原本没看出什么，你这么一说，他可就全知道了。”
马亮像是没回过神，一副还在惊吓中的神情。
听到云栀的话，他才迅速回神，目露忐忑：“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马亮呆住。
云栀又看向东方明月：“明月，你异能等级是多少？”
“……十级，应该很快就会突破，我能感觉得到。你、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那你觉得我异能多少级？”
东方明月愣愣看她，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十三级。”
“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看不起十三级异能者，还是看不起点青术。”
“……抱歉。”东方明月说。
“我有些好奇我和你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但我怕做得太明显会惹你生厌，只能偷偷用这样的法子试探你。马亮不是普通人，他也是异能者，是少数投靠我们东方家的民间异能者，他异能者的身份只有我和祖父知道。”
“要试探我，你好歹找个厉害点的角色，派一个七级异能者出来，你是看不起我吗？”
她刚才滑在马亮前面，按照常理，她是看不到身后的情形的，可她是异能者，还是个异能等级不低的异能者，即便她当时没有使用异能，她身为十三级异能者的警觉性也还在。
马亮是不小心滑倒还是故意，她又岂会不知道？
“明月，我刚刚没有对这位马老板出手，已是十分给你面子。你那么好奇你和我的差距，亲自来找我对打一架不就清楚了？”
“抱歉，我原本没想过要试探你，是临时起意，我实在是太好奇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了。可我又怕真的伤到你，只能让等级不高的马亮代为出手。”
云栀平静地望着她：“你难道觉得，你就能伤到我吗？”
“……自然不是，我只是不敢冒险。云栀，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试探你是我不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抱歉，云小姐。”已经暴露，马亮没有再装。